红之路更进一步,不知道她爸看到新闻会不会乐得睡不着觉。
对这类问题,盛景初一直是沉默以对的,实在问得多了,他至多会回应一句:“请问跟围棋有关的问题。”
这次他接过话筒:“我们是朋友。”
这个回答中规中矩,在场的都是资深媒体人,早有自己的一番见解,既没否认两人认识,又没否认有更进一步的可能。
琳达还想继续问,主办方拦了下来:“时间有限,请媒体朋友的提问围绕着比赛展开。”
门口一阵喧哗:“解老来了。”
解寒洲身体不适,原本说新闻发布会就不参加了,连抽签都准备了人代替,没想到人还是亲自到场了。
这是程了第一次见解寒洲本人,头发已经白了大半,精神看着倒好,背脊绷得溜直。
程了忽然想到,盛景初不管站立坐卧,即使再随意,也固守着仪态,这肯定和老师的教育有关。再一想到曹熹和,又觉得老师的教育没普及到二弟子身上。
几个晚辈纷纷站起来,连蒋春来也迎了上去,一把挽住老友的手。
“咱俩有四年没下过棋了吧,我也是好不容易才等到这一回比赛。”
解寒洲拍拍他的手:“以后我就闲了,你想什么下就什么时候下。”
媒体早接到了消息,解寒洲准备正式退出棋坛,棋圣大赛也将是他参加的最后一场比赛。
新闻发布会之后是抽签,盛景初抽到了曹熹和,解寒洲对阵蒋春来。
对弈双方棋艺相当。
第二天是盛景初和曹熹和第一局对弈。
赛制三局两胜,对弈一局休息一天,之后还有几位棋手的对弈,总决赛已经排到了两周以后。
曹熹和没有一点儿心理压力,抽完签,记者还问他:“跟同门师兄对弈,有什么感觉?”
曹熹和一耸肩膀:“这能有什么感觉?左手握右手的感觉?我以前和师兄在练习室里一下就是一天,赢可乐的,我最乐意跟他下了。”
那记者接着问:“你总赢?”
曹熹和挠挠头:“还是我师兄赢得多,但是他不喝饮料啊,赢了也给我。”
相比起曹熹和的轻松,盛景初要重视许多,抽签之后就回了房间,门上一直挂着“请勿打扰”的牌子。
曹熹和又攒了局,拉着几个师弟不放手:“走,走,走,打麻将去。”说完,他还招呼程了,“别忘了跟拍啊,我要全方位展现自己的雄姿。”
几个师弟悄悄溜了,最终他又拉来两个蒋春来的弟子。
“我们自己家的不仗义,你们可不能不仗义。”
可是还少一个,曹熹和盯着程了:“你来。”
程了哪会打麻将,最多在网上玩玩斗地主,还是那种一局三分的,就这样她还负了七千多分,一遇到蓝钻就把她踢出局。
程了没办法,最终还是赶着鸭子上了架,一上手她就知道输定了,下棋的人计算能力都相当好,出了几张,剩下什么,算得门儿清,她也就胡乱打。
曹熹和边码牌边闲聊。
“上次我跟曹正镐打麻将才有意思,他说一局赌一千的,我还说呢,韩国棋坛怎么都管他叫铁公鸡,这不挺大方的嘛!打了一晚上,他输给我三万,我这乐,那时候正好看中了一把清末的折扇,手头紧得很,结果一给钱,好家伙……”
他甩出一张二条,接着说:“韩元!三万韩元,还不够吃顿烤肉的呢。早知道他这么抠,谁陪他玩啊。后来在首尔又碰上了,他非拉着我去喝烧酒,我想着,为了国际关系,还是得去啊。他带着我去吃了韩牛,他们韩国人不讲究什么‘身土不二’吗,韩牛死贵死贵的,我就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