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因为最近心潮起伏,一看到这只知了就有些尴尬,所以索性摘下来,来个眼不见为净。
小齐看她一副茫茫然的样子,替盛景初不值:“这可真是剪不断、理还乱,媚眼做给瞎子看。那你一定也不知道这个吊坠是我们家先生自己雕的了?
“沉香雕刻不易,耗时耗力,我们家先生为了雕这个知了,不知道在别的木料上试验了多少次。他多忙啊,有时候连睡觉的时间都挤不出来,每天还要抽出时间来雕刻。”
原来是他亲手雕的……
程了的鼻子有些塞塞的,她转过身去:“我先走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程了从背包里取出这个挂坠重新认认真真地看了一番。
知了的雕工古拙,有一双又圆又大的眼睛。
言晓识货,她凑过来仔细看了看。
“哟,你在哪儿搞来的沉香啊?这块料子真好,你看这油脂有多饱满。不过这谁雕的啊?真是可惜这料子了,如果料子值个十万八万的,加上这雕工,打个对折都卖不出去。”
原来是他亲手雕的?他连提都不曾提起过,如果不是小齐告诉她,她可能永远都不知道。
她真的有这么好吗?好到值得他费心费力地制作一份礼物给她。
又或者是他太好了?好到可以不计回报,无声付出。
程了摩挲着手心的知了,想了想,又戴了起来。
比赛还有不到一个小时开始,琳达和程了已经守在了现场。
琳达对程了还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程了在一旁自得其乐地听两个《江城日报》的记者说八卦。
小齐冲了进来,他拉过程了,声音都是抖的。
“你见没见盛先生的那本《道德经》?”
程了以前见过,是线装本的,纸张已经泛黄了,不知道是哪一年的古物。盛景初比赛的时候总要带着。
“没看见啊,”程了也有些紧张,“丢了吗?”
小齐急得直跺脚:“我昨晚上还看到了呢,反复确认过才睡的,长腿了这是?”
程了想起在电梯上看到的丁岚,以及丁岚不按常理出牌的性格,心里冒出一个猜测,于是问:“今天丁岚去过吗?”
小齐点点头:“来过,她说来找盛先生的,我说盛先生不在,她说她进来喝杯咖啡,我去开咖啡机,一转身,她已经走了。”他的脸色陡然一变,“不会吧?”
丁岚和曹熹和刚到,听到程了提起自己的名字,一阵冷笑。
“你疯了不成?”丁岚拿手指着程了,“你有什么证据就往我身上泼脏水?”
程了盯着她垂下的那只手:“咦,不是你,你的手上怎么会有油墨印?”
丁岚迅速看了一眼,脸上闪过一丝得意:“哪……”她忽然意识到掉进了程了的陷阱,脸唰地白了。
围观的众人都有瞬间的沉默,毕竟是盛景初的师妹,大家也不好苛责她,但她这个事情做得实在让人气愤,棋院的朱主任已经气得直抖,眼看已经胜利在望,临门一脚,却被自家人拖了后腿。
丁岚看了看大家的神情,干脆哭了出来:“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她又往程了身上赖,“你今天没去过吗?”
程了对她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酒店的走廊里都有监控,难道调出监控来你才承认?”
丁岚这才不吱声了,只抽抽噎噎地哭,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
曹熹和也很失望,还是没舍得说重话:“拿了就拿了,也没什么不能承认的,可是你现在倒是拿出来呀?”
丁岚只是哭,问急了就一句:“我已经扔了!”
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