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没有完全忘记的徐迟。
她终于鼓起勇气来,抬起头看着他。
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嘴角,他此刻的神情。
她要永远、永远记下来,成为自己永生永世的回忆。
直到她年华老去,遗忘了过去,甚至忘记了自己,仍旧能跟她的孩子提起他来,用充满骄傲的语气。
“有个人曾经爱过我,他是我所见过的,最好的人。”
她迟迟没有回答,但他已经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从衣兜里掏出一块糖来,剥开糖纸,递给她。
“I’m waiting for you.”
他说。
程了和言晓住一个房间,一张双人大床。
程了翻过来滚过去,就是睡不着。
言晓气得坐起来:“你身上长跳蚤了?”
程了这才老实了。
十六进八的比赛,韩国队表现得大失水准,八个人中只入围两人,中国队盛景初、曹熹和与姚科入围,日本队也入围三人。
曹熹和如愿以偿在八进四的比赛中,抽到了赵延勋。
大概由于比赛当天是周一的关系,曹熹和表现得大失水准,连着败了两局,止步八强。
反倒是姚科的表现很抢眼,了四强。
于是,丰田杯此次比赛的四强分别是:盛景初、姚科、赵延勋、加藤清正。
盛景初抽到了姚科,赵延勋抽到了加藤清正。
姚科不敌盛景初,赵延勋输给了加藤清正。
韩国媒体在赵延勋落败后撤走了一大半,只剩下几个留在日本报道后续战况。这几个记者天天抱怨日本的饮食太糟糕,严重影响了赵延勋的表现,又质疑是由于加藤清正在比赛的时候撕掉了手里的折扇,才使赵延勋分的神。
总之,棋坛赛事各种纷纷攘攘。
不过加藤清正喜欢撕折扇这个事,确实让棋手诟病,在注意力高度集中的时候,一点点声音都会引人不快,更何况是撕扇子的噪音呢。
程了担心他跟盛景初对阵的时候又撕起扇子来,开动脑筋想起了办法。
程了跟言晓商量:“要不我送他一把撕不坏的扇子吧,什么扇子撕不坏,铁的?”
言晓觉得她这个想法真是天马行空:“你送,人家就用啊?”
那天和盛景初吃完饭之后,程了在私下的场合就没再见过盛景初,倒是跟小齐打过几次交道,毕竟程了兼职过助理,两任助理在照顾人方面,很有些共同语言。
在加藤清正和盛景初第三局对决之前,小齐给程了打来电话:“你能不能帮我做个煎蛋?七成熟的。”
程了以为他又嘴馋了:“马上就回国了,你就不能回国再吃?”
小齐说:“不是我,我在给盛先生准备早餐呢。”
程了犹豫了一下,还是朝酒店借了下厨房,做了一个煎蛋。
程了等电梯的时候恰好看到丁岚下来。见到程了,丁岚有些不自在地背过手去,走掉了。
程了大为惊奇,她早就习惯了丁岚阴阳怪气的样子,今天太阳要从东边落下去吗?怎么忽然哑巴了?
盛景初早上被加藤清正约出去散步了,只小齐一个人在。
程了把煎蛋交给他。
小齐指着她的脖子问她:“你怎么没戴‘一鸣惊人’。”
程了低头看了看:“什么‘一鸣惊人’?”
小齐解释了一下:“就是你的那个知了挂坠。”
程了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个挂坠叫“一鸣惊人”,她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