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清浅看着他深蓝的眼眸,闭了闭眼——倒不是别的,她在赵家呆了十二年,被折磨的够够的。结果本以为能借着结婚脱离,想不到反而把大胡子拖下了水。
哦不......他叫罗巽。
她压住内心的躁怒,抱歉的看着罗巽。大胡子注意到了她的眼神,手指轻轻的在她手背上摩挲一下——带着安慰的意味。
木已成舟。姚清浅垂下眼帘,自然是忽略了罗巽眼神的闪动。
入赘吗?
呵......想不到他也有当赘婿的一天。
罗巽低垂眉眼,大胡子挡住大半边脸,显得人就像个憨憨的铁塔。可此时如果注意到他的眼神,就会发现一抹邪肆一闪而过。
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总之,婚礼将于一周后举行。”
话音刚落犹如烧热的油锅中溅入水滴,台下一片哗然。
“这么快......能准备得来吗?”
“据说赵家那位莘莘小姐和卓家大少的婚事要准备半年呢......”
“啧......这就是不受宠吧。”
“什么话......她怎么跟正牌的赵家小姐比?一个孤儿......”
大大小小的议论声如雨落,灌入姚清浅的耳朵。她神色不辨,恍若未闻,罗巽注意到她只有在听到“孤儿”两个字的时候眼睫才轻轻的颤动一下。
赵老爷子见状,有些满意的露出一个嘲讽笑容,又回答了几个问题,才结束了记者招待会。
姚清浅状若无事的站起身,刚走到台后,由于身体还没完全恢复,虚弱的打了个晃。
她身子一歪,后背就撞到一个结实的身体上。
罗巽从后面扶住了她,他身上的草木味道混着男人的荷尔蒙气息瞬间将她吞没。
姚清浅的耳朵瞬间就红了。
虽然......已经和这个男人有了肌肤之亲,也确定了婚约,可她毕竟这二十多年来第一次跟一个男人这么亲近。
哪怕是以前和卓元朗在一起,二人之间也少有这样的亲密。
也许是......本身姚清浅也只是把他当做救命稻草,两人在一起时,她一直在若有若无的迎合他。
那不是真正的她。
罗巽充满磁性的声音传来:“还头晕么?”
“没,没事。”姚清浅少有得有点结巴了起来。
“呵...不得了啊,这么一看你俩还挺有夫妻相。”
刺耳的嘲笑声传来,姚清浅不可察觉的皱了下眉,抬眉看去。
阴魂不散的孙长娟站在门口,轻蔑嘲讽的看着二人:“恭喜啊,婚事就这么提上日程了。”
“你们到底在打什么主意?这赘婿又是什么意思?”姚清浅眼神暗了下来。
“你还挺心疼他?担心担心自己吧。”孙长娟脸上的笑容充满恶意:“五天后就是股东大会。你这两天的所作所为让赵家蒙羞,董事会已经决定要你交出股权了。”
姚清浅的瞳孔放大。
不错,这么多年来赵家没把她赶出门的原因,可不是念及旧情。
而是——她舅舅去世的时候,给她留下的遗产——集团的股份。
舅舅不可能想到自己的妻女居然是如此恶毒的人,自己给外甥女安身立命的财富反而成了她们对她百般欺凌的理由。
但是如果没有这些股份,她将会流落在外,而且就看孙长娟和赵莘莘这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的样子,可能会遇上更可怕的事情。
“你们,”姚清浅冷冷的笑了:“原来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