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被人杀了!那可是当今圣上最中意的储君人选啊!”
林执一副低着头停训的模样,对老板娘说的内容倒并不在意。她默不作声地扫了眼老板娘拿过来的成衣,最终选了件水蓝色的袄子,配上白色绣花下裙,素净又不显眼。
换衣服时,林执看着自腰间取下的那枚白银坠子发了会儿呆——这是月隐庄的少主令,据说是她老来得孙不药而愈的祖父亲手做的......
林执将一瞬间涌上来的难过死死地摁了回去,将坠子上的绳结拆开,正好够将坠子挂在脖子上,可以贴身收着。
很快,林执换好衣服出来,老板娘眼前一亮,由衷赞道:“这衣裳穿在旁人身上也就普普通通,到姑娘身上咋就这么好看呢?小姑娘,你本就生得好看,以后可别穿那黑乎乎的东西了。”她说着指了指林执换下来的黑衣,余光落在连愆身上,不由又问道:“这位公子,您说是不是?”
连愆漠然道:“凑合吧。”
林执:“......”真的不是她丑,只是连愆眼瞎!
气氛突然尴尬了起来,老板娘干笑着不知道怎么接,只好将目光转向林执,问道:“小姑娘,你头发这样散着不好,要不大姐帮你梳个发式?大姐手可巧啦!”
林执的确不会梳女子的发式,闻言点头道:“有劳大姐了,简单一点就好。”
老板娘的手的确是巧,三两下就帮林执梳了个女子常见的发式,还挺简单,林执看了一遍就大概记住了。老板娘又送了对绢花点缀在发间,衬得林执的面上多了丝活气,五官更加生动起来。她本就长得不错,换回女装,多了几分女子的柔美,便更教人移不开视线——连愆那个瞎了眼的除外。
林执被老板娘夸得脸颊一阵发烫,转个身的功夫,发现连愆不知何时换了身青衣,又静静地从成衣中又挑出几件颜色素雅的衣裙和一条绒毛衬子的斗篷,连同一锭银子一齐丢给老板娘道:“全包起来吧。”
林执:“......”
老板娘被银子砸得手一沉,有些惊慌道:“哎呦!几件衣裳用不了这么多钱。”
林执更觉得此人有病了。
少顷,两人从成衣店出来,已然换了副模样,尤其是林执,临从成衣店出来时正好看见了面纱,于是就这样遮着半张脸,大大方方地走在街上都不担心会有人起疑心——毕竟月隐庄的少主可是个男人!
两人光明正大地走到城门口,林执能明显地察觉到到混迹在人群中的那些不同寻常的人,可那些人丝毫没有对她起疑。
大摇大摆地出了城,城门外有几队马商,租售马匹马车的,两人买了马,便往山道上走去。
到了没人的地方,连愆终于忍不住好奇,直言问道:“丑丫头,你好好一个姑娘家,为何要扮成男子?”
..................
这人的眼睛大抵是有毛病,并且病得还不轻。若说他眼瞎,他眼光独到的一眼就看穿了林执的女儿身;可若说他不瞎,他一口一个“丑丫头”叫得林执心头火起,恨不得靠杀人来泄愤。
“这就孩子没娘,说来话长了。”林执看也没看他,生怕克制不住一鞭子将其抽死。
顿了顿,林执问道:“连公子先前说,要去无光镇?”
连愆道:“并不是。”
林执:“......”
这人总有法子让林执把所有火气都集中在他身上,从而暂且忘记去思考其他的东西。
脑中突兀地蹦出这个想法,林执便怔住了,看向连愆的目光变得复杂起来。
连愆浑然不觉,继续道:“我要去北境驻军营去寻个人。”
林执的心情更复杂了——虽说北境跟无光镇都是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