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龌蹉至极。
“此症来得突然,且耽误了救治的时间,虽保了一条命,只是世子......日后怕再行不得房事。”胡大夫一面说,一面却偷偷觑着吴氏。
吴氏似被天雷击中,呆呆地问:“你说什么?”
胡大夫不得已,只能重复一遍:“只怕日后,再不能......”
“贱妇!”吴氏大喊一声,扑了过来,言楚正要退,乔子缙先挡在了她面前:“不许欺负窈窈!”
吴氏收势不止,乔子缙顺手一推,叫她摔得四脚朝天,钗环落了一地。
“二叔,这毒妇几乎害死了你大哥!”吴氏哭道,这一下实在摔得有些严重,便是有丫头扶着,她也起来得困难。
“够了。”乔瑱喝道,恍若平地一声惊雷,雷声后,一片寂静。
“窈丫头,到底是怎么回事?”
“窈儿不知。”言楚低了眉眼,“窈儿不知怎么竟睡着了,一醒来,便见世子未着寸缕地倒在床上,吓得几乎魂飞魄散,再后来,世子夫人便进门了。”
“父王,她承认了,她承认诱了世子,害得他......”
“世子妃慎言,窈儿从没说过此话。新婚之夜,但凡入了喜房,不至天明,新妇是不得出门的。”言楚道,只觉手心被捏了捏,回头一看,是乔子缙拉着她的手在把玩,十分认真,只得暂且把心中疑虑压下,再要说话,乔瑱先开了口:
“屋中院内伺候的人呢?”乔瑱问道,脸色阴沉,叫人不敢出声。
他一唤,本该伺候的丫头婆子小厮们,接连进屋跪倒在地,一个个抖如糠筛。
“怎么,还要王爷一个个问你们吗?”武康王妃强忍着怒意开口。
下人们一个接一个的磕头,哭着求饶,七嘴八舌的,吵得人头疼。
“一个个说!”武康王妃一声喝,才有个年龄较大一些地,颤着声音开口:“是世子爷命小的们去吃酒赌钱,小的们不得不听。”
“你倒是忠厚老实。”武康王妃厉声道,唬得那人浑身直颤。
可是问到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老两口也心知肚明了。
乔子邂是个什么性子,他们最清楚不过,虽也没想到会荒唐到如此地步,可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便该想法子补救才是,毕竟家丑不可外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