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楚好奇:“你吃饱了,自去做别的事,没吃饱便再吃些,看着我做什么?”
乔子缙只是笑,也不说话。
到了晚间,乔子缙依旧是抱着言楚入睡。
虽然他只是抱着,并无逾矩,可言楚不习惯和别人一起睡,尤其是一个男子,还如此亲密。
于是估摸着他睡着了,悄悄从他怀里钻出来,贴着墙睡。
谁知乔子缙一翻身,用手又把她捞回怀里。
言楚没办法,只能睁着双眼睛看着屋顶。
或许是因为昨儿已经熬了一夜,到了后半夜时,言楚不知不觉地,便睡了过去。
待得她呼吸沉稳下来,乔子缙睁开双眼,眸中清亮。
他轻轻唤了唤言楚,确定她已经睡着了,才起身下床,披了外裳,便往院子里走去。
走到院子后面一处不显眼的墙边,手拨开层层的枫藤,墙上有一块小小的凸起。用力一按,地上挪出一个洞。
洞里有石梯,顺着石梯向下走出一截距离,便是一间密室。
密室中早已站了一男子,见乔子缙进来,下跪行礼。
“如何?”乔子缙问道。
“前夜夫人的确是中了迷香,方才昏睡不醒,至于世子,属下用心探过,似乎也用了什么药物。这等药物虽有助情起兴之效,用多了,却容易致幻。”
“胡大夫没查出来?”
“便是查出来了,只怕也当是世子爷自己服用,不做他想。”
乔子缙沉吟半晌,忽的开口道:“沉璧,你说,到底乔子邂是受人陷害,还是自己服用的药物?”
沉璧不语,他明白,乔子缙并不是在问他。
果然,乔子缙闭上双眼,指节轻轻在桌面敲击着,过了一会儿才睁眼:“还有什么?”
沉璧拿出一只翠玉耳坠。
玉的成色不好,不值几个钱,且还有裂纹,当是摔着的。
“这是在床底一个角落发现的,请主子过目。”
乔子缙瞥了一眼,苏家尽管没落了,但苏誉到底有几个至交。当初苏家落寞,苏誉几个好友冒着被皇帝迁怒的险,悄悄接济,便是自家父亲,也帮了不少忙。
这些乔子缙都清楚,是以苏家再怎么破败,也不至于拿这种东西做女儿的陪嫁。
当夜,除了乔子邂与苏窈之外,定另有其人。
“找。”
“是。”沉璧道诺,而后从另一条小道出去,乔子缙又站了会儿,才原路返回。
进了屋内,见言楚睡得正熟,却不时皱着眉头,似乎在做噩梦。
乔子缙不禁叹了口气。
当初他将计就计,扮痴弄傻,却没想还是娶了苏窈。
他与苏窈,也算是自幼相识。只是苏窈性子内敛,不爱说话,偶尔与他说上几句话,也是红透了脸。
苏誉固然有错,可祸不及妻儿,尤其苏窈更是无辜,先是受糊涂父亲的牵累,一嫁过来,又因他险些失了清白。小丫头明面上不在乎,暗地里不知该多么伤心害怕,偏偏母妃又不喜欢她——眼看偌大一个王府,也只有他能护着她。
他也必须护着她。
乔子缙小心掀开被角,又将人揽进怀中。他感觉得到苏窈对他触碰的排斥——换了哪个姑娘在新婚之夜受如此惊吓,都会害怕,所以他也不忍强迫她做些什么。
可至少要相拥而眠,让王府上下知道,自己有多喜爱这个姑娘,也能少为难她一些。
一想起新婚之夜发生的事,乔子缙心中沉重,虽合了眼,却是怎么也睡不着。
第二日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