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了解自己丈夫,当即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又羞又怒,喝到:“子缙,胡说什么呢?”
“我没胡说......”
乔子缙就要纠缠下去,言楚忙道:“好了,咱们先回去,等世子爷好好养伤,待他养好了,你们再争。”
言楚这话半带有意,说的时候偷觑着乔子邂的神色。
乔子邂的脸果然更白了些。
看来她之前搜集的情报无误。
乔子邂这个世子的位置,坐得并不稳,底下有人想取而代之,他也铆足了劲争着。
只是这会儿泄了气,无论如何也争不下去了。
乔子缙好歹还听她的,夫妻二人刚出了翠庐院,便有小厮赶来,说武康王叫言楚有事,特言明不让乔子缙跟着。
父亲的话,乔子缙不敢不听,言楚只得一个人去了,心里七上八下的。
她能肯定,武康王并不喜欢自己。
仔细想想,多年的好友害得自己兵败,险些送了江山,又害得自己次子痴傻。自己非但不计前嫌,尽力相帮,还遵守诺言,促成了两家婚事。
可新婚当晚,大喜的日子,出了大悲之事。
任谁都对这新妇喜欢不起来。
罢,想必他堂堂一个王爷,也不会对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痛下毒手,顶多骂个几句,忍着便是。
到书房时,乔瑱正在看书。屏退了左右,方才长叹一口气:“你受委屈了。”
言楚一愣,她已做好了被痛斥一顿的准备,却不想迎来的竟是这样一句话。
“父王严重了。”言楚拿不准乔瑱的意思,只分外乖巧。
“你父亲为我顶罪的事,王妃他们并不知晓,对你有偏见,也是人之常情。我会与王妃好好谈谈,叫她不再为难你。至于邂儿那个混账,任由你发落......你在王府只当是在家里一样,受了委屈只管告诉本王,便是瑨儿不懂事欺负你了,你也别忍在心里。”
“是。”言楚点点头,她心中明白,这会儿自然不是提出发落乔子邂的时候。
武康王这么说,定然是真心,可到底血浓于水,不然也不会拖延至今,才开口。
她要的就是武康王的愧疚,愧疚是纵容与信任的前奏。
顿了顿,又问,“父王刚刚说,是父亲顶的罪?”
“是,钥匙是我醉酒丢失。却是苏誉顶了罪,他说两军对阵,若是本王这个主将犯了什么错,只会使军心不稳,士气大跌。”乔瑱长叹了一口气,“是本王对不住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