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葵瞪大眼睛,面色爆红,又羞又气,二话不说,两耳光直接甩过去,动作利落连贯,一气呵成。
啪啪两下,席凉脸上浮现出两个红彤彤的巴掌印,别看苏南葵长得小只,但手劲儿一点也不含糊。
男人双眸阴沉又冰冷,面上似乎覆盖着一层霾色一般,令人不寒而栗。
苏南葵知道自己闯祸了,连滚带爬的下了床,刚想夺门而出,却被男人一把拽了回来。
男人不说话,可凉飕飕的目光看的苏南葵毛骨悚然,心惊肉跳。
苏南葵也不知咋办好,眼珠子转啊转的,最后只能狗腿的讨好说:“疼吗?要不我给你找个鸡蛋敷敷?”
席凉冷哼一声,阴恻恻的目光让苏南葵有种下一秒小命不保的感觉。
她懊恼极了,推开不就成了,为毛还要甩一巴掌过去,完了完了,这下死定了,明日的头条新闻八成是‘豪门千金在酒店离奇死亡,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又或者是‘震惊、女子酒店死亡,这究竟是为情自尽还是债主索命。’。
苏南葵好像看到天堂的妈妈。
最后,苏南葵没去找她妈,倒是去了后厨洗盘子,不为别的,就为付房费。
酒店入住自然是要先交钱,哪里不是这样,席凉本来都付费了,后来为了让苏南葵为那两巴掌付出代价,便又去前台把钱要回来。
如此为所欲为,不就仗着这酒店是他席家的吗。
因为没钱,最后苏南葵也只能留在酒店洗盘子,足足要洗一个月,因为身份的原因她也不敢闹大,不过归根究底还是因为怂。
苏南葵越想越气,使劲儿的挫折盘子,简直怕盘子当成了席凉的脸,默默的在小本本上记仇。
洗碗盘子已经晚上十点多了,还差点错过了末班车,回到租屋时,她已经累得起不来了,躺床上就睡。
次日,苏南葵是被铃声吵醒的,她迷迷糊糊的停了手机,话筒传来的浑厚男声让她瞬间来了精神。
“回去?您怕不是忘了今儿个是什么日子了吧。”苏南葵冷哼,带着浓浓的讽刺,“您现任的老婆会允许你祭拜亡妻吗?”
“你张阿姨不是这么小气的人。”苏国强说,“我们每一年都有纪念你妈妈。”
你妈妈这三字在苏南葵听来极其可笑,那死的人不仅是她的妈妈,还是他老婆。
她冷笑:“那我谢谢你们
“那你到底回不回来?”那边苏国强似乎耐心已经用尽。
“行,回去就回去。”不等那边回话,苏南葵直接挂了电话。
她母亲死了没一个月苏国强就把那女人领了回来,在那时他们之间的父女关系就断了,苏南葵回去,只是不想让他们在她妈妈的忌日里过得太逍遥。
自她有记忆起,她父亲就很少回家,而她妈妈常常偷偷掉眼泪,在三年前她妈妈怀孕八个月时忽然小产,弟弟没了,第二天,她也没了妈妈。
当时苏南葵正准备高考,苏家没人敢告诉她真相,后来还是那个大的,苏和煦跑来告诉她,她崩溃了,连续两天高烧不退,当时距离高考还有两天。
她知道苏和煦的目的,无非是想让她失去妈妈又失去前途,可她苏南葵偏偏盘不如她的意,硬是咬牙考上了A市大学。
A市大学高于清华,与北京大学并列第一。
苏南葵给吉西雅打电话,之前两人约好了要一起去看她妈妈,眼下只能先搁置下了。
苏国强让她四点半到,苏南葵就当真就四点半到了苏家,一分不多一份不少。她看着苏家别墅的一切,觉得陌生又熟悉。
这是她住了十八年的房子,曾经这里有她的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