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母亲的警号,重新做了刑警。
瑰色附近的巷子第一时间拉起了警戒线,柏行川穿过人群,一边戴着手套,一边观察着四周。
这条酒吧街靠近海边,白天晚上一样热闹,死者被大剌剌地扔在巷子里,按理说应该有人第一时间发现尸体,可偏偏昨天是瑰色一月一度的“会员日”,瑰色附近的酒吧全部关门,除了街头巷尾的公共监控还开着,其他的监控也都被强制关闭。也就是说,只要凶手有心,他完全能避开所有的监控。
柏行川环视一圈警戒线外面的围观群众,问身旁的崔江:“情况怎么样?”
崔江说着,将已经查到的死者的身份资料递给他:“死者的身份已经确定,鞠君善,三十七岁,普通的家庭主妇。我们已经通知了她的家人,她丈夫正在赶回来的路上,不出意外今天下午能到。”
“还有其他的吗?”
崔江摇头:“其他的正在调查。”
法医室的乔安已经完成了初步的现场勘察,她正指挥着其他技术部的成员帮她把被害者的尸体搬上车,柏行川戴好手套,拉开盖在尸体上的白布——鞠君善是个漂亮女人,死亡也没有消耗掉她的这份美丽,反倒在她的容貌上平添几分别样的韵味。
“她化过妆?”柏行川反应过来,问。
乔安拍掉他的手:“别乱动!初步推测是凶手帮他化的。”
柏行川为她重新盖上白布,后退一步看向崔江:“谁报得警?”
崔江指着不远处披着橙色毯子的男人,说:“韩家那个二世祖,好像是叫韩明道来着……在那儿,估计这么一遭把他吓得够呛。”
韩明道捧着热水,坐在不远处的长椅上,哆哆嗦嗦地回答着警方的询问。
“当时,当时我想去海边吹吹风来着,然后……谁知道她被扔在那里啊!我还以为是哪个醉鬼在那里睡着了……那个,我不小心踢了她一脚,她不会报复我吧……不应该,她要找人报复也应该找凶手,我我我,我还帮她报了警,她应该谢谢我……不过听说厉鬼都是不讲道理的……兄弟,你倒是给句准话啊!”韩明道像只炸毛的兔子,一惊一乍的,看向做笔录警察的眼神充斥着祈求,好像只要对方一点头,他就能原地发射升天。
笔录警察无奈道:“不会的。这世上没有鬼神。”
“不是,大兄弟,我跟你说,我真遇到过!我七岁那年……”
柏行川:“你们没找个心理疏导员帮他疏导疏导情绪吗?”
崔江:“我这就去联系。”
柏行川叫住崔江:“唉,算了。还有其他线索吗?”
“瑰色昨晚有场聚会,举办人叫丁恪,我们从他那里搞来了当天参加聚会的名单,但是,”崔江面色沉重,“你要最好心理准备,这里头可没什么普通人。”
“让老赵去处理这些,名单呢?”崔江将刚拿到的名单发给柏行川,柏行川简单扫了几眼名单:“就这几个?”
崔江说:“丁恪只邀请了这几个,剩下的都是不请自来。”
柏行川在心底思考片刻,道:“去查查昨晚瑰色的工作人员,名单上的人先让老赵打好招呼再去联系。”
崔江将名单上的人名从头到尾默念一遍,在重新看向第一个人名时,他下意识喃喃出声:“时弄。”
飞机从头顶蔚蓝的天空划过,站在巷子的这头向着那头看去,透过这不算宽阔的巷子,他能一眼看到对面水天相接的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