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问题是太过一板一眼,不知变通。也不知道如果小区里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他们是不是也如此死板。
柏行川臭着张脸,拿出手机正准备联系谢子姜,余光看到车旁那个保安被保安室的同事招手叫了过去,两个人在保安室不知道商讨了什么,不一会,先前的那个保安再次走出来,毫不客气地颐指气使道:“要是没人给你们担保,就赶紧离开,不要挡着后面的人。”
保安的态度转变的太快,柏行川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秒保安又换上一幅谄媚的语气:“时总,您先等等,这边很快能好。”
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挡着后面人的车了。
启龙苑的住户非富即贵,这“总”那“总”的不在少数,能让面前这眼高手低的保安如此恭敬,想来来人的身份不会低到哪里去。为了避免麻烦,柏行川准备先依保安的意思,把车子停远点,再去联系谢子姜。
还没等他发动车子,只听见一道冷漠的声音道:“我给他们做担保,你直接把人放进去,出了事我负责。”
这声音有点耳熟。柏行川抬起头,掠过隔壁的崔江,看到立在窗外男人的背影——一头红发自然垂落,意式西装的版型很好的衬托出那人挺直的背、精瘦的腰还有修长的腿。
这个背影看起来很年轻,声音也不显老态,十之八九是个不识人间疾苦的富贵二世祖。
“哪能真让您负责啊。”保安点头哈腰道,“这样吧,让他们在这儿签个名就好,您看行吗,时总?”
保安卑躬屈膝的态度却让柏行川一度觉得他是回到了旧社会。然而保安谄媚的同时也不忘记一笔访客记录,让他又觉得这人还有几分骨气。
下一秒那保安一样下巴朝着车里的两人道:“叫什么名字?”
男人侧过身,目光冷漠地扫过车里的两人。
柏行川这才看清男人的长相。他甚至比柏行川想象的还年轻,大概二十出头的年纪,模样俊秀,眉眼疏离,尤其是那双瞳色浅淡的狐狸眼,给他添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也让柏行川倍感熟悉。
崔江将证件再次递了过去,男人稍稍后退半步,保安接过证件,其间不忘小心觑一眼男人。
“时总”的帮助只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插曲,柏行川对他的注意仅在自己产生的莫名其妙的熟悉感,等保安将证件还给崔江后,柏行川也收回自己对男人的注意力。
启龙苑的占地面积很大,最近的两个建筑物之间也要走上个十来分钟。谢子姜所在的昭节楼位于启龙苑的东面,距小区大门大概有半个小时的脚程,幸而他们是开车进来的。
也不知道那个小年轻到底是什么身份,据柏行川所知,外来车辆是不允许进入启龙苑的,偏偏那个年轻人一句话,两个保安连问都不敢多问。
车子停在昭节楼楼下,柏行川让崔江给谢子姜打个电话,自己拉开车门,走到一旁抽起了烟。
这个案子来得突然,老赵什么都没说就先把案子推给他们刑侦二队,涉案人员又是些富家子弟,他们只能从最基础的查起,至于那些难缠的家伙,只能让老赵打好招呼,然后拿着法院的单子传唤。
还有那个姓时的男人,对方总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仿佛他们曾是莫逆之交。
一支烟见底,谢子姜刚好从楼上走下来。他走路速度很慢,脸色苍白,眼底泛着血丝,让人很难不怀疑刚才接电话的那个中气十足的男人其实是另一个人。
这么看来,谢子姜对他妻子的死也不是无动于衷的,只不过隔着电子设备听不出来。
“柏警官。”谢子姜声音沙哑,垂着头向柏行川伸出手。
那双手很干净,没有其他的装饰物。手腕掌带着一块表,表盘偏小,却算不上是女士表。
柏行川握上那只手,道:“节哀,谢先生。”
启龙苑外部来看只是个绿化覆盖率比较高、占地面积比较大的小区,走进建筑内,才能真正体验到它的极尽奢华——“金碧辉煌”这四个字不再是只存在于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