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丁恪的笔录。”
朱莫迪将笔录往柏行川的办公桌上一放,旋即又飞快离开柏行川的办公室。
丁恪的笔录不长,柏行川大致翻了一遍,跟他们昨天调查的结果没太大出入。
“生日会分成上半场和下半场,九点时上半场结束,有很多人都在那个时间离开的,具体有哪些我也不清楚。”
“当时参加的人很多,我不可能每个人都认识。说真的我只邀请了几个人,其他人怎么来的我他——也想知道。名单已经给你们,其他的事不归我管。”
“我吗?我当晚有事,九点左右离开了。”
“工作上的事,嗯,行车记录仪和我家的监控可以证明——启龙苑?不,我不住那,那地方死贵,规矩还多,连办个party都要打申请,住那纯属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当然,也不是说那里不好。”
“真要说,我倒觉得廖晨星知道的会更多。她们俩跟连体婴儿似的,一起来一起走,问她比问我来得有用。”
作为最后一个见到死者的人,廖晨星的嫌疑并不小。尤其她还和死者住同一个小区——警方至今都没拿到启龙苑内部的监控,和瑰色给出“当天没有开监控”的理由不同,启龙苑直白表示小区内没有监控,除非有业主自己安装监控,那也是业主自己的事,警察要监控直接找业主。
于是这两处的监控只好暂且搁置,柏行川先让林林和朱莫迪负责和启龙苑的人交涉,争取能拿到小区内部的监控。
另外一边,死者丈夫谢子姜的行程已经再三确认,他确实一直都在外地,直到警方通知他鞠君善出事,谢子姜才赶回来。至于有没有其他特殊情况,还有待确认。
不过柏行川直觉可能性不大。据目前的证据而言,谢子姜并没有杀害鞠君善的动机。他们两个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还有一个七岁的孩子,如果真有什么矛盾,也不会等到现在。而且,谢子姜并不像是什么冲动易怒的人。
奇怪就奇怪在这,鞠君善一个全职太太,从人际关系能看出来鞠君善的生活多么的乏善可陈,经常联系的朋友基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那几个,出门的地点也是固定不变的。很难想象究竟是什么样的凶手,会对一个没什么存在感的全职太太下手,还砍去了她的双臂。这太匪夷所思了。
想到这儿,柏行川问正在核对名单的崔江:“廖星辰那边什么时候过来?”
“半个小时前说正在赶往市局,从启龙苑到市局,不堵车应该快了”说着,崔江将手边的资料递给柏行川,“哦,对了,这是赵局让我给你的。”
柏行川看着文件袋外面的标注的文字,默默拆开了档案袋。这里面是新指导的资料,头像框里贴着一张两寸照片,长发,狐狸眼,无框眼镜,是柏行川昨天碰到的那个男人,名叫时弄。
这更像是一份手写的个人档案,记录了他本人从出生到现在的所有经历。前十六年的安分守己,到十七岁的第一笔投资,十八岁父母双亡,十九岁时氏分公司在华亭市坐落,二十一岁获得国内国籍,二十二岁出了一场车祸,二十三岁从某国外高校毕业,二十四岁,也就是今年三月份入职华亭市公安大学。
可当柏行川这么一行行看下来,却觉得这份档案有些刻意。但不得不说说,时弄是个天才,偏偏这么一个“天才”,放着好好的董事长不当,跑来当一个不记名的“指导员”。说他没有什么所图,柏行川是不信的。
更巧合的是,这个时弄正好是丁恪邀请名单上的一员。也许有钱人的圈子就这么大,又或许是其他原因,不过现在,柏行川是心存怀疑的。
“柏队,廖晨星来了。”
今天早上市局来来往往来了不少富家子弟,鞠君善在里面算是出挑。其他的不必说,光是她那张脸,哪怕是宿醉过后又痛哭一场,依旧改变不了她是美人的事实。
廖晨星昨天喝了不少酒,夜里很晚才睡。今天早上一觉醒来,准确来说是被电话吵醒。电话的那头自称自己是警察,说她的好友鞠君善昨天夜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