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瑰色酒吧附近……
廖晨星只觉得这是个不入流的恶作剧,将电话那头的人骂了一通后,准备打电话给鞠君善,告诉她这个玩笑。电话打了几次没打通,廖晨星这才开始慌张,她想到刚刚那个电话,不安铺天盖地地涌上来。在这时,那个“恶作剧”电话再次打了进来,对方依旧说鞠君善死了,死在瑰色附近,现在要让她去警局做个笔录。
天塌下来大概就是这种感觉,泪水淹没了她的世界。廖晨星仿佛脱离了自己的身体,脑海里一遍遍播放着刚刚警察说的话,眼泪水不受控制的沿着脸颊流下,而她的灵魂被禁锢在不知名的地方,不清楚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鞠君善……死了?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市局的,脚踩上市局地板的那一刻,神魂归位,本来已经流干的泪水再次涌了出来,廖晨星抓着一名干警的衣服,一遍遍地问:“善善呢?”
“廖小姐,请你冷静一下。”女警半扶半抱的将廖晨星弄到椅子上,挥手让其他人去端了杯水过来,“鞠小姐还在我们的法医室,你要是想去看看她,我们可以现在带你去……”
廖晨星根本听不清女警后面的话,扒着她的手臂挣扎着想站起来:“让我去!让我去!我要去看看她。她一定很冷,一定很疼,我要去陪着她。”
可是她一个死人,哪会知道这些?女警咽下这句不合时宜的话,叹了口气,妥协地将人带到法医室。
在长达半个多小时的混乱后,廖晨星终于能坐在椅子上,安安静静地配合调查。
“廖小姐不用紧张,我们想了解你在四月四日晚上的行程。”
廖晨星揉了把红肿的眼眶,幽幽道:“那天晚上七点我和君善一起去了瑰色,直到九点左右离开,回到家我就没出过门,中途点了一次外卖,一直到早上你们通知我,我才知道君善出事了。”
“那天晚上你们有没有遇到什么可疑的人?”
“没有。瑰当天有很多人都是九点离场的,我和君善喝了酒,让同行的另一个人先送我们回去。无论是酒吧里还是回去的路上,我都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
柏行川问道:“那个人是谁?”
廖晨星先是报了名字:“龚凯。”停顿了一下又道,“他把我们送回来,确定我们下车后就离开了。”
龚凯这个名字并没有出现在丁恪提供的名单上。
“这个叫龚凯的,你知道他后来去哪了吗?”
“回瑰色了,他要参加下半场。”廖晨星迟疑道,“不过当时应该有不少人回家后又返回瑰色的,主要是换衣服。”
“你呢?你有没有返回瑰色?”
廖晨星结结实实地愣住了,心底是又惊又怒,半晌才尴尬地笑着问:“这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柏行川敲了一下桌子,“廖晨星,请如实回答这个问题。”
“没有,”她抿着唇,低下头的瞬间,泪水泅湿桌面,“我女朋友可以给我作证,当天晚上我一直有和她联系,除了在瑰色里,因为当时太吵了,我就关了视频通话,改用语音通话,其他时候她都可以给我作证。”
“这个‘女朋友’是谁?”
“赵依荀,她最近在国外一直没回来,每天晚上我们都会视频通话。”
赵依荀是鞠君善的另一个朋友,女性。柏行川没想到鞠君善的这两个朋友还是一对。
“你和鞠君善的关系怎么样?”柏行川问。
廖晨星大概也明白警方是个什么态度,也没隐瞒,直接道:“君善之前一直是事业型女强人,和依荀一样。她怀孕后就辞职了,本来是打算先带个几年孩子,等最离不开人的那几年过了,她再重新去上班。但是后来,她一直没怎么出去过……前不久君善说她怀疑她丈夫出轨,我怕她心里憋着气,难受,想着趁着丁恪的生日宴,带她出来玩玩……没想到……”
“出轨?”
廖晨星沉默下来。如果是一天多前有人问这个问题,她一定会说那是鞠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