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五年前
五年前。
衡河市五月的天很潮湿,闷热得能捂出汗来,大清早的风有些凉,姜星文在闹钟响起前起了床,迷糊着去刷了牙,随手把闹钟关掉,洗了把脸后,才迷迷糊糊地想起来。
今天好像要上学。
五一假结束了,该死的调休,周六还要补课。
周六,早六点,五好青年姜星文在彻底意识到今天的补课是躲不掉了之后,气运丹田对着外屋喊了句:“奶奶!我今天要上学学!”
“我没聋!你去你的!”同样大声的声音响起,生怕不够扰民,姜星文把昨晚赶完的作业收进书包里,带子一跨,书包松松垮垮挂在肩上,顺手拎了一小袋油条和豆浆。
“奶奶,我带点给我同学吃。”姜星文小指勾着两袋东西,也不嫌重,笑嘻嘻地冲着许春燕眨了眨眼,许春燕翻了个白眼,弓着背把东西装到车上,慢慢推着车跟在姜星文身后:“你快去,油条放凉了不好吃,别迟到了!”
“诶!好嘞!”姜星文腿下生风,走得飞快。
路边的围墙估摸着比他的年龄还大,藤蔓苔藓要将整片墙都盖绿,姜星文没什么艺术细胞,单纯觉得绿色养眼睛,他对自己这眼睛宝贝的很,十七年了都没近视过。
衡河一中的变态作息,不管通校还是住校都是六点半上早自习,放假调休更是变态,每个月还要组织月考,两个月按班级排名换座位。
姜星文冷笑一声。
五一放假前,他们三班刚换了位置。
一想到自己新同桌那张丑恶的嘴脸,他就想质问一下老天爷,是自己受的罪还不够多吗,为什么要让这么一个祖宗来惩罚自己。
时间不早了,姜星文看了眼手表,他其实还有点没睡醒,大早上的妖风吹得他头疼,最终在六点十八分的极限时间里赶到了学校。
衡河一中不让带早餐进去,姜星文站在不远处眯眼看了看,发现学生会在检查校卡。
他看着自己空荡荡的胸前,做出了一个光荣的决定。
翻墙。
他在衡河一中名声还挺大,刚入学就跟人打了架,这将近一年的时间里没少打架,被称为新生代校霸。
继的就是他刚入学打趴下的那个人的位。
姜星文撸起袖子,在手机上按了几下,发了条语音给自己名义上的小弟实际上的冤种兄弟:“橙子,三号墙,速来接应。”
他也没看回复,拎着油条豆浆,十分潇洒地回头,拐进了衡河一中的侧门。
姜星文对着墙敲了下,没动静,这墙前不久装修过,看来是加固了,时间紧迫,他懒得用力,随口吹了声口哨,墙里边回了他声山路十八弯的哨声,姜星文嘴角抽了抽:“你接着,别摔了。”
路成跟做贼一样,掐着嗓子喊:“知道了,姜哥,你尽管丢,我肯定接着......”
他话还没说完,姜星文就把油条豆浆扔了过去。
没听见响声,估计是接着了。
“姜哥,要我等你还是先回教室?”
姜星文没作声,这堵墙他熟悉的很,亲的不能再亲,以前三两下就能飞檐走壁翻过去。
三两下之后,姜星文摔了个大屁股敦。
“姜哥,你没事吧?”路成听到声了,着急忙慌地喊,姜星文想站起来,发现实在是疼,一时没缓过来:“你先带着回去,该分的分一分,给我留点。”
“好嘞姜哥!”路成没心没肺地走了,姜星文盯着这堵完整的墙,心情复杂。
他以前固定踩的那几个坑,也被加固填上了。
失策了。
还好,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