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信息素风暴折磨二十年,忍痛阈值比常人高出几倍。普通Alpha哭爹喊娘,他顶多皱个眉头,何况是手臂上的局部疼痛,跟脑子里的没法比。
凌晨三点,岑阆入睡。
两个小时后,早起的江傅便推开房门,轻手轻脚地下楼。
他昨晚睡前思考怎么告知舍友他怀孕了的事,不自觉就联想到顾云开提过一嘴的生煎包店。疗养院对面,小杨生煎,每天早上六点开门,十点就收摊。生煎外脆里嫩,咬一口汤汁四溢,顾云开上班路上必买。
昨晚只是这么一想,今早五点就被饿醒了,极其想吃生煎。
江傅坐在床上,给自己做思想工作。酒店有提供早餐,浪费钱。
如果当成请岑阆吃早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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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了给老婆买早餐吧?一个阿姨用过来人的语气道,单身绝对不会这么勤快,早上愿意起来吃外卖就不错了。我家那小子我喊他吃早饭,他说把营养剂挂在床头,喝过了。
江传:“……没有结婚。”
阿姨:“那也快了……哎,老板,这份我的!”阿姨停止唠嗑,拿了一袋生煎包步履矫健地回家。
江傅:“老板,我要两份,三份吧。”岑阆饭量大。
三份生煎包花出去一百八,食物真的太贵了。
江傅正要往回走,余光突然瞥到疗养院门前树下的人影。陆上将坐在树下的长椅,仍然是昨晚的位置。“您在这里坐了一夜吗?”江傅问。
他以为陆上将迫不及待见江挽澜,结果在这吹了一夜冷风,那还不如跟他们一起住酒店。陆京转头,看见是江傅道:“嗯。”
江得感觉他都要被冻僵了,他知道这是错觉,顶级Alpha出任务能在冰天雪地中潜伏三天三夜。他分出一盒热乎乎的生煎:“吃早餐。”
陆京接过来,从口袋掏出一张纸币:“谢谢。”
江得不客气地收了,按照岑阆的说法,逐鹿星根本没地儿花工资。上将不缺钱,而他缺钱。您想等天亮进去吗?
陆京摇摇头,道:“他不想见到我,我在这里看看就好。”江傅疑惑,万里迢迢就是为了看个疗养院吗?
陆上将的私事他不好多问,江傅摸了摸生煎打包盒的底部,热度隔着纸盒透出来,正好暖手。凉了不好吃,他不能在这里墨迹。
“那您注意别感冒。”江傅说完转身,却看见岑阆四处张望着地找了过来,便站在原地挥了挥手。
岑阆跑步过来,额头冒着热汗,怎么不接电话?要不是酒店前台说江傅去买生煎包,都不知道上哪儿找。
“没注意,我以为你没这么早醒,我去买早餐了。”
岑阆看见陆京手里的早餐,有点嫉妒,怎么会有人比他还先接到小江医生亲手买的早餐。陆京还没吃,他要比他先吃到,先赞美。
岑阆坐下来,撕开打包盒,拆开一双筷子,夹起生煎包。
嘶……有点烫,不碍
事。
岑阆囫囵吞枣:“好吃,小江医生很会探索美食。”
江偶:……听舍友说的。
岑阆决定细致品尝第二个生煎包,起身把不再冰凉的椅子让给江傅:“坐到这里吃。”小情侣当面吃上了,陆上将只能随大流。江傅悄声对岑阆道:“陆上将说他不进去。”
岑阆被说悄悄话的江傅可爱到,偷渡一个生煎包给江傅,转头道:“可以说吗?陆上将,你和江挽澜有一个孩子。”
陆京一向冷漠萧索的眼里闪过浓重的悲戚:“被人抱走了,怎么找都找不到。”江傅一愣,他想起很久很久之前,他在孤儿院的时候,有过两次大规模的亲子鉴定。
第一次没什么印象了,他淋了水发高烧,全院只有他躺在床上烧得满脸通红,后来从其他人口中得知,有人来采集毛发,院长从他头上拔了一根交差。
第二次大约是在他四五岁,他被恶劣的小孩关在垃圾房里,等他想办法出去时,已经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