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觑着新帝的脸色,只见人眼神落在半空中,正搁那放空。
杨岫:......
怎么......前几日陛下上朝的时候不这样啊。
一旁躬身侍候的洪禄见状况不对,对着周珣吭吭两声,挤眉弄眼疯狂暗示:理理他!
周珣看下去,盯了杨岫片刻,把人都给盯出冷汗了。
其他的官员也察觉出不对来,一个个都悄悄抬头偷瞅着“萧以谙”,然后猝不及防与陛下来了个对眼。
官员们:......
周珣努力回想,没想起来杨岫说了啥,反倒是每每与人对视时,攥紧袖口:社恐犯了!
他侧目,手掌迅速勾了勾,暗示洪禄快点过来。
洪禄:......
这个朝没我是上不了了吗!
他凑过去,小声:“纳妃!纳妃!”
周珣:哦哦哦哦哦哦。
“陛下,纳妃一事要答应吗?”
“新帝根基未稳,充实后宫不过是在朕身边放了眼线,他们想让朕当个听话的傀儡,好为世家谋权。”萧以谙找了面镜子,颇感新奇的捋了捋头上短毛,徐徐道:“自古权臣篡位,朝中之臣,或为重器,或为奸佞,朕若誓守社稷,必当以此为戒。”
周珣:“......陛下你说点直白的行不?”
萧以谙唇角抽了一下,半晌无语。
也并非不能理解他的意思,只是单纯接话,周珣心下有了考量,试图朗声:“朕......咳咳咳......”
......卡痰了。
“朕......”
不行,还是社恐。
周珣如坐针毡,他掐着手心,深呼一口气,“朕初即位,当夙兴夜寐,以国事为重,且如今各方尚未安定,实在非纳妃之机啊。”
各方不安定?哪一方不安定?
落在众人耳边,如同惊雷。
杨岫还要说什么,被身边人一人一脚给踹了回去。
新帝未必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好不容易把朝上完,周珣如同张饼一样瘫在御书房的软榻上,朝着萧以谙吐苦水:“陛下!你朝中都是些虎狼啊!”
萧以谙不以为意:“嗯?怎么了?”
“我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总有刁民想害朕!”
萧以谙嗤笑一声,没理他发疯似的絮絮叨叨,转而提醒:“你若是不防备,便就是一只提线木偶。”
瘫成一片的人陡然坐起来,“祝氏与杨氏是一丘之貉吧。”
萧以谙微诧:“何以见得?”
“我就知道!朝堂上那祝长峰和杨岫俩人眼神都快拉丝儿了,可不像清白的。”周珣异常激动。
拉丝?什么鬼形容?
还有,你激动个毛线?他们现在要害的是你。
祝长峰是当今工部尚书,也算是高官厚禄,可惜上错了贼船。
周珣感叹片刻,然后好像突然意识到他们是自己敌人,抬起的嘴角倏然拉了下去,“陛下打算如何应对?”
“你要帮朕?”
不然呢?
周珣心道,现在做皇帝的人可是我,能不能穿回去,什么时候穿回去还没有定论。你在那边好吃好喝的,留这么几个祸害给我,我有别的选择吗?
他若只是穿成个寻常人家的孩子,自然不必殚精竭虑,可他是一朝的国君啊。
周珣心累,他也想做一个混吃等死的纨绔,这不是现实不允许嘛,“当然,我要‘磨刀霍霍向祝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