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岗位特别多;父亲的厨师和母亲的平车工都是照着上面给找的,要我放心工作的事情;毕业要是没地儿去,也一块儿往浙江来,准有活能做。这之前倒是听说浙江做网店生意的老板有不少,自己就算再不济;凭着上海回来的客服经验也能混上口饭吃,过去看看总不是坏事。
即将分别的上午,宿舍只剩我、阿逼还要套哥三个;胖子昨晚联系父亲开着车来,连人带行李一块拉回了家,豆腐自生病以后便在没有住校了。收拾完各自的行李,我们也没想着要聊些未来的路子;对彼此的认知仿佛早已心知肚明。没过一会儿,套哥接了通电话;嗯嗯噢噢了几声,起身提上身边大包小包的行李,临行前在门口回头对我俩说了声:“走了。”“嗯。”他说的很平淡,我们答复的也一样。
拿上行李,和阿逼一块儿到校外的快餐店吃了份盖浇饭;转而挤进一辆去往班车车站的公交,车上的拥堵;一上车便找不见阿逼的踪影了。困在车厢的某个角落动弹不得,闻着脚臭狐臭和香水味的结合;我虽想抗拒却不由自主的在适应着,因为这将会是我未来不知多少年的生活。虽人群蜂拥的下了车,阿逼还在人流的后段;没顾得上等他便匆匆进了站,首要的是先要找着回家的班车。因为老家里县城的路段比较远,往返班车的批次比别的位置也是最少的。阿逼的老家里县城倒不很远,进站往规定的方向一瞅大多能看得到。兜了一圈下来,究竟是没能碰上点儿。“没有啊?”“没有。”“那我走嘞?”“嗯。”依旧是那么平淡的交流,而我们却早已习惯;似乎这样的平淡远比客套要来的温暖。
依照母亲的安排,是要我回去一趟;到浙江去一些用不上的物件就理放好,这一趟出来一家子人也有个小半年没回过家了;顺手拿扫帚掸掸天花板楼梯把手上的蜘蛛网。订的是第二天十点来钟的高铁票,打扫完家里的卫生在家过上一夜;免得急急赖赖的容易忘事儿。我这个人有个特别的习惯;若是第二天需要赶车出行,头天晚上睡觉前就会把房间的窗帘扒开些;第二天早上要是给阳光刺醒了就准是个外出的好天气,要说天气预报也有不准的时候是吧?一大早,阳光犹如一道屏障般透过窗户直直的射在了我的床边;一睁眼就能看见光柱下漫游的灰尘。东西是昨晚收拾好的,走到洗手台前简单的洗漱;看着镜子里发型杂乱长出些小胡茬的自己。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成年人就得有个成年人的样儿。关上家门,虽然时间很充足;可脚上的步伐却是不自觉的较快,总想装作一副很匆忙的样子;让旁人也让自己觉得来匆匆去也匆匆。
时间算的正好,在路边没等上很久便坐上了班车;来到县城换乘公交到高铁站也过不九点来钟。与回上海的那次不同,虽然时间不算很晚;候车厅却已是座无虚席。打眼一瞅,大多是与我年龄相仿的年轻人。但凡到了候车厅,我自然是安心不下来的;候车显示屏和手机我时常不知要看那个好。而后坐上了车,反倒放心的闭眼熟睡;似乎重来不怕坐过了站。浙江离我们的城市很近,高铁大概一个多小时的路程。跟着人流缓缓出了站;打开手机照着母亲给的地址预约了一辆网约车,位置很偏;沿路能看见一些低空飞行的客机。走了又二十来分钟的路程,在一所看起来并不繁华的小区门口边下了车;周边大多是有些年岁的老房子。小区的布局很复杂;里面多是绕来绕去的转角。每栋楼的侧墙也没有标识,就算有电话不停沟通;也还要走上好一阵才和母亲碰头。看着我手里拎得背上背的又是一堆行李;母亲小跑着上前为我分担行李的同时,还不忘用那嫌弃中夹带着欣喜的语气对我不停数落。一段路溜了大约五六个弯;走进一条胡同靠马路边一栋的二楼即是他们租的房子。房间虽然很小,但设备还算齐全;厨房里的灶台和独立卫生间的热水器都是配好的,床和门离得很近;刚好留着开门的距离。一张桌子放在床边既可以做饭桌也可以是床头柜,对面也同样是一张可以用来放东西的桌子。整个房间的物件虽然一目了然,却也拥挤的有些迈不开腿。所剩的杂物只能一一放在床底。住房对面那栋楼底下的平车间就是母亲工作的地方,里面大概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