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二三十台平车,周边家境普通些的妇女图个方便都会到那儿去。父亲在一家稍大一些的饭店上班,早出晚归;九点下班回家还得半个小时的路程。母亲做起活来时常懒得管吃饭的事,实在是饿的发昏;才从家里找来一些不知是什么时候买的零食,就着白开水垫吧垫吧,说是既省时间还不费事儿。
看着我能来,母亲自然是高兴的。为此她还提前下了班,带我上英姐那儿吃了顿饭。就是之前所提到的禾娇大姨的女儿,后来是嫁到了另一个镇上;随着丈夫一家五口搬到了浙江。不管事业还是生活也都蒸蒸日上,不久前还在浙江买了房子。母亲原本是打算在自己家简单做一顿的,而后英姐听说我要来;提前回家做上一桌子的佳肴,再三招呼母亲要为我接风洗尘。当时他们买的房子并没有交付,一家人只得挤在一间面积不大的出租屋里;三室一厅,一儿两女外带一个老人;三个房间的面积虽然比较狭窄,但还算勉强住得下。叫人颇有映像的还得说那通不走烟的厨房,但凡炒起菜来;定惹得满屋子浓浓得油烟和停不下来得咳嗽声。我是不喜欢在饭桌上谈天说地的;有人开口问了我便答一声,饭碗一丢溜之大吉;像个孩子似的倒也清静自在。有些年纪的人谈起天来似乎总能抖出说不完的事儿,时间愈长聊的愈欢;母亲又是个很乐意有天谈的人,直到我完全看不见楼下的篮球框;她才肯意犹未尽的下来。返回的途中,我门并没有着急回去;而折道去了躺父亲工作的饭店。饭店的装修虽然显得普通,那墙壁挂着的竹篮显得近民;一张张九十年代饭桌配上四条长条板凳竖着排开,简单而不失亲切。随母亲一起走向后厨,一眼便看到了父亲忙前忙后的身影;并没有急着喊他,轻轻的走到他的面前依旧没有出声。看他不经意的抬起头刚要转身,恍惚间又立刻反应过来大为吃惊的朝着我“耶?”一声的样子;虽说都是意料之中的画面,可这不正是久别重逢的亲情吗?等父亲下班脱去了制服,新工作不但随了他的兴趣;身子比年前还喂胖了一圈。得知我要来附近找工作的事,父亲好似成了行家;说什么在哪哪看到些招聘平面设计的活儿,又是哪个公招栏上有一堆招聘网店客服的公告。要我把心放宽,来这儿就不愁没有工作的。还急着打电话找老板调休一天,要带我上附近最大的劳务市场看看去。
这个浙江的偏远小镇,打眼看着虽是不起眼的普通;可那炸着油条煎饼的滋油声和炒米粉饶有规律的颠勺声,配合着早市里人来人往的喧嚣;好似过节一样热闹。劳务市场在早市的最前段;老远就能瞅着人流从里往外围上了好几圈。父亲说每天上班打这儿过都是这样一番情景,一年下来不管是男女老少;认识字的不认识字的,都会扎一堆挤在这。在劳务市场门口的绿植水泥台上,会做上一排穿着解放鞋迷彩装的中年人;他们几乎每天一大早就会赶来候着,等着那几辆在熟悉不过的面包车开进前面的路口;他们便会猛的吆喝着蜂拥而上,挑着上车去做一天的零工;工钱日结还管午饭,对于他们而言就像捡了巧似的,中国本就是最不缺劳动力的地方。你可以说每个人都是为了自己而活;也可以说都不是为了自己而活。整个劳务市场里外都摆着三角形的木架;木架两边搭上一块长方形的木板,所有的招牌公告全部贴在上面;从里到外一共是八台这样的木架。屋外与街边流通;光顾起来也还算畅通,一进到屋子里被人流包围;在想要移动一个身位都是极难的事情了。耗去整个上午,人流随着饭点渐渐疏松;兜兜转转着一圈儿下来,也大概摸了个底儿。招聘公告大多是一些销售、客服、流水线的工作。像我这样嘴笨的人自然是做不了费嘴皮子的活儿,流水线自从东莞受过一回罪之后;就没想在重蹈覆辙了。对于客服行业我也实在说不上喜欢,可手里毕竟没有硬功夫。既然逃不了做个打工仔的命;为什么不选个环境体面的活儿呢?客服招聘公告的内容大多是没差的,本就没有什么技术可言。一共选好三家字面上还算不错的公司,头两家的电话一个关机一个欠费。所幸第三家公司的电话究竟是通了;老板的声音听上去很年轻,八成也是刚创业没多久。其实这第三家的客服岗位我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