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打算考虑的,薪水待遇六千至八千在当时私人网点客服多半都是假的;可公告最后提到的会PS软件的优先考虑,才算真正吸引了我。PS毕竟是我在大专的主修课程;若是涉及专业刀口上的活儿,开个六千出头也说得过去。电话里简单了解了彼此的情况,老板得知是应届毕业生,原是没打算往下说的;得知我的专业对口还有上海干过客服的经验,继而愿意与我当面聊聊。
依照老板提供的的地址,驱车来到一栋多半是刚建好没顾得上装修的小办公楼;电梯四周只用红漆面合成木板包裹,像是做个轿子似的。乘电梯上了二楼;刺耳的机器加工噪音扑面而来,除去简单刷上白漆的两个办公室;余下的空旷的平房还都是水泥坯子。离着门口的办公室放着一张深长的木制办公桌,桌子对半背靠背的放着六台电脑。人并不是很多;靠门的方向坐着一对年轻男女,对面也坐着一个看上去稍大一些的女生眼神紧盯屏幕,快速的敲击着键盘。紧邻的另一个办公室进门就能看见一张茶桌和一台放着电脑的办公桌,办公桌前的靠板放了一张黑色皮质的陈旧沙发;沙发上坐着一位看上去不算年轻的男人,黝黑的皮肤;不算消瘦的体型也谈不上壮实。鹰钩鼻子上架着一副黑色眼镜,一嘴胡子拉碴的眼神却很显得锐利。直到他开口出声才反应出他是刚才电话里的老板。当面详谈的过程,对我陈述的概况觉着还算满意。也大致说了基本的工作内容和薪资条件;他们网店是卖定制节日小礼品的,在商品上打印顾客提供的LOGO,拿他们最近买爆的手电小风扇来说;成本价到手印好LOGO就能翻上几倍的利润,找上门的也都是用来做活动需求量较大的企业单位。试用期一个月三千,转正以后四千加绩效提成。虽和公告上的大有区别,却也没想着多问什么;来的路上多少是料到的,指不定绩效就和PS搭边儿呢?也懒得再上劳务市场去兜圈子打电话了;说好是明天上班,总还能回家好好放纵一天。折返途中,心中好似一块悬崖边儿上的巨石终于落了地;喜悦之余还不忘和父亲揣测说明绩效的归类,父亲自然是听话不听音的;只觉得我说的每句话兜颇有道理,继而强烈的附和着露出一张欣慰的笑容。
实在来说还是我过于的稚嫩了,满满的期待感在三五天的工作下也几乎是破灭了。虽然比起在上海时期的工作量是要轻松许多的,可听着门外涌进机器加工嘈杂渣心的声音;犹如有人在外头儿故意用刀片刮着玻璃似的,叫人难以心安。还贪上个无时无刻焦躁着想要吃人的老板娘;整个办公室的气压为了均衡她内心的燥热而变得极为冷清。因为初入社会,失去了学校的庇护和父母的偏袒,我甚至没有承受谴责的能力;极其脆弱的心理防线甚至受不得一点儿委屈。光是所有地区的运费问题,老板娘已不知告诫了我多少次;可我始终没能放在心上,只是一味依赖的询问。人的耐性早晚是会磨损殆尽的,更何况老板娘这样急躁的人。在我遇上任何问题都养成问而不记的习惯后,老板娘终于不耐烦的吼了一句:“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你要去记啊!什么问题都需要问,请你来干嘛?”这本是一句特别有道理的实在话,可却叫我这个毛头小子感到万般委屈。想着不就是问你几个问题吗?有必要发那么大火气吗?下班前夕,我自以为如释重负的去了趟厕所;老板娘八成以为我是回去了。心中抑制已久的怒火瞬间上涌,对着旁人没好气的怒吼着:“跟他说了多少次了,怎么都记不住;跟个猪似的笨的要死。”谁料这一席话正巧被走到门口的我撞了个正着。心累、委屈瞬间充斥着全身,不知所措的呆立在门口却不敢出声;迎面碰上正从办公室走出来的老板,似乎早已经习以为常的平淡。他也没想到我还在这儿;继而又露出一副惊讶又尴尬的表情,用受指了指发飙中的老板娘。刚一对眼;老板锐利的眼神宛如一根尖细的银针戳破了这些天来满腔的委屈。就地蹲下缩成一团无声的抽泣起来,老板并没有说话;只安静的站在一旁,等着我的情绪渐渐平复;这才小声的喊上我去了他的办公室。一些安慰和普及道理的话,我是没有心思往里听的。不过老板说的那么一句话虽然时常会以不同的方式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