辆在当时算是新款的大众;但偶尔也会开着别的车来,所以我究竟不知道哪辆才是他自己的车。不用像班车哪样走走停停的拉客;小车自然是快的多,不堵车的话基本只要一半的时间就能到家。车载音响里的音乐我至今都还有映像;是当时更受成熟男性喜爱的刀郎。那浓厚的烟嗓却是让人很有故事感,听的最多的两首还数《冲动的惩罚》和《2002年的第一场雪》;到了现在我也还能哼上几句。“那夜我喝醉了拉着你的手;胡乱地说话……”但我究竟是做不到和舅舅一样唱出那种沧桑感,以至于我猜想他喜欢刀郎是因为他们俩的音色比较相似吧。路途过半时,舅舅都会把车停在同一家饭店的门口;吃个午饭在继续赶路。久而久之店里的老板娘也和我们熟络了;看到我们来了总是笑眯眯的打趣道:“老板好久没看到你嘞!又带一家人来吃饭啦?你看你这个小儿子跟你长的越来越像了,还说不是你的。”起初舅舅还会解释,后来干脆默认了。每次点完菜也不需要交代;便能做的很合我们的胃口。其实我小时候的身形也和舅舅差不多,但我圆的不是肚子,而是脸颊上两坨肥嘟嘟的肉;以至于大多数人看到我时,都会说我可爱至极的过来猛捏我的脸;而我自己却感觉像个窝瓜。老一辈的人说,小孩子的脸不能乱捏,不然会装不住口水。看来不假;难怪我想问题出身总会“飞流直下三千尺”呢?要说身形为什么看上去也是肥肥的;多是冬天的衣服裹的太厚罢了。
读一年级那阵子;母亲和父亲也没有在帮别人做小工;转而又做起了笋片收购点,但这次有母亲的帮忙;父亲也就没那么浮躁了。每次回到家里;父亲都会准备各种不知道从哪搞来的好东西让我尽情的吃。他们俩在我没说吃饱之前一口都不会动;虽然父亲不说话,但是回忆起他当时的眼神,能够感受到这些东西送到我肚子里比他们自己吃还开心。每逢要返校的当天下午;我都死赖着说自己不想再去了。如今想起来也是,那地方谁想去呢?吃饭都成问题还提什么上课认真听讲;日日夜夜的像坐牢一样。那是饿到什么程度了呢?有那么一件事,也记不清是哪天下午放学;我和睡在我边上的那个室友一起在操场上游荡。刚巧他带的零食也不知是吃完还是分完了,又没到饭点;正当我们饥肠辘辘又无可奈何时,恰巧看着不远处地上的一块不知是谁撕开包装袋带出的一块辣条。我俩走向前去就像两条鬣狗似的在这块辣条周围徘徊了好久;你怂恿我我安慰你的都想等对方先下手。也没顾及上面会有多少个脚印;好久之后才达成一致,他去捡起来我来分成两半。本来我们还面面相觑着不好意思下嘴,直到一起倒数着放到嘴里的那一刻,我俩皆是一脸满足;心想着:嗯~还是那个味。而辣条不是天天都能捡到的;实在太饿却身无分文,只能另谋他路。当时学院里的小诊所只需要你拿着病条去找老师签字之后;是可以不用当场付钱就能拿到药的,等家长来的时候结清就行。实在是饿到极点时,是真会让人饥不择食的。原本我只是抱着尝试一下的心里,装作头疼做出一副实在坚持不住的表情拿着药方去找梅老师签字;意想不到的是梅老师还真信了。其实药方是就只有一把板蓝根颗粒;还是我故意让医生怎么开的。因为在我六岁时接触过的药里,只有这种药是甜的;嘴馋的时候就撕开一包,也不用谁泡;直接倒进嘴里干吃。
尝到甜头以后,我便成了这方面的惯犯;甚至想得还挺缜密,害怕露馅还知道拿板蓝根和午时茶这两种药轮着开;反正味道都差不多。中途母亲来学校探望过我一次;被告知要接医药费的时候,母亲看着医生拿出的药费表中我的名字那栏远超其他人数倍的金额,一时不知是生气还是无奈。其实母亲每次给我买的零食也不少,可据她口中得知;就算买多少东西也会被我返校的当天全部分掉,阿姨也拦不住。我是完全没有这段画面的映像了,究竟是不知道真与假。而后母亲就嘱托梅老师除非有医生确认我是真的生病了,否则无论如何也不能给我签字。也不是没有道理,毕竟是药三分毒;无规律的乱吃只会影响身体健康。可我哪会儿哪能晓得那么多呢?发现无论用什么方法让梅老师签字都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