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我去上课的时候,便是她难得的悠闲时光;可她并不是一个能闲下来的人,总会给自己找点事儿干干。不是把窗帘拆下来洗,就是打扫卫生间厨房,甚至还愿意把整栋楼的公共楼梯和扶手清理干净。有一回我就问她,我们家是住五楼的,你为什么要全部打扫一遍?她却笑盈盈的答复道:“你们这几个小孩;下楼喜欢摸着扶手,回来把手和袖子搞得脏死;我跟阙福康妈妈还不是要洗嘎?”因为我哥考上的是一所音乐学院,每个学期光学费都得好几万。为了给父亲尽量减少家里的负担,母亲也不知是从哪来找回来一些手工活;就是把不同的珠子按顺序串在一起绑成一串手链,难度不同价格也不同,大多是七分钱至一毛钱不等。不过这样的活也确实适合母亲;不但能在家里打发时间还可以赚钱。而我当时刚好中了电脑的毒;除了上课时间只要不让我玩电脑我便会无理取闹。有那么几次,母亲为了能多挣一些钱;就会接一些加急的单子回来。放学或者周末的时间便会拉上我一起串;不串完她嘴里的指标就别想碰电脑。这在当时的我心里怎么忍的了?好不容易熬过上学的时间,回来还要做劳工?没干多久就开始浮躁着和母亲吵起嘴来,甚至一度开始记恨母亲;说出了一堆“莫欺少年穷”的难听话。如今回想起来,母亲在串手链期间;不知是否珠子的卫生问题没有处理到位,一段时间下来;母亲的全身便陆续的长出了若干些又红又痒的包,难受的半夜都睡不着。慢慢的身上开始大面积的蜕皮;从手和脚慢慢向里衍生。比起母亲所受的苦难,我那不值一提任性般的委屈又算的了什么呢?
或许是老天爷觉得我顽固不化,不思悔改;终于是叫我领教了什么是风水轮流转的过程。那是我哥在大学就读完第一年的暑假,或许是他已经对学校的环境和同学已经基本熟悉了;在大二开学准备返校时;便把电脑打包好准备一起带走,当时我是一百个不乐意;可在怎么说那也是专门给他买的电脑,而且软硬都不是他的对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把电脑带走。望着房间里空荡荡的电脑桌;想着以后没有电脑的日子,就仿佛在心中下起一场不休的夜雨。刚巧阙福康的父母这次在外务工回来商量之后,打算下半年留在家里找些活干,或许也不想让自己的孩子缺少父母的爱吧。阙福康的父亲;因为混的都比较熟了,在他们面前我也不会那么拘谨,我也直接称呼他们为叔叔阿姨。在我上县城念初中的时候;每个月回来都会找机会去去看看他,顺便带一些村里没有的烟给他抽。叔叔是非常喜欢打牌的;但不是好赌,只是有这方面的喜好;每逢过年都会看见他和一桌子亲戚围坐在一起打扑克。平常休息在家时,就会抱着手机玩上一下午的纸牌游戏。当时我们村还都是按键机比较普及,手机上的游戏也是屈指可数。只有通过电脑在线去玩更多的扑克游戏;所以叔叔偶尔也会去他某个有电脑的亲戚家过过牌瘾。原本这对于一个大人来说,完全是可以忍住的。可不巧叔叔某天在外工作时,一个没注意把腿给摔伤了;具体的伤势我究竟是记不清了,只想起当时腿部缠上了绷带;连走路都需要拄着拐,看着就知道要修养上好一阵子了。也许叔叔本来就计划着想买一台电脑;不料出了这么一遭子事,索性提早安排上了。
那天,我与阙福康兄弟俩在放学后如平常一样回到家里;当我刚走回家门口没多久,便听见他们俩兴奋至极的欢呼声。我还纳闷什么事情能把你们高兴成这样?忽然就听见阙福康在他家阳台的窗户边唤我,我走向阳台低头一瞧;见他从窗户里伸出半个身子,侧着脑袋脸上写满了喜悦对着我喊:“快下来玩,我家买电脑了!”我心里顿生二字“卧槽”;火速跑下楼走进房间一看,两兄弟正围在电脑面前;目不转睛的看着赛尔号的打斗画面,右下角还在下载着穿越火线。自此之后,便开始了两极反转的画面;起先是他刚搬到我楼下,是我基本每天下楼找他们嬉戏,而后便是我家买电脑出现了相反的画面,最后竟再一次的反转;还是那句话,谁家有电脑谁就是太子爷。但除了我以外,其他同学也还是不敢来的;或也可以说是我脸皮比较厚吧。但极大原因还是因为叔叔会控制他们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