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嘴,看看锦华身边的那个小太监究竟是何方人士,手上怎会有他生母,圩国皇后亲绣的手帕。
他将沾满油的手帕妥帖的折好,撑着小臂将身子下移,把手帕藏入枕下,拉过被子遮头。
云安快到荣安宫的时候,薄君承与她告别,拿着长公主亲赐的腰牌,大摇大摆的走出皇宫,回到屋中。
薄君临在屋子里急的团团转,见他回来了,总算松了一口气,板下一张脸,斥道:“出去也不晓得留张字条,你怕不是想吓死你的哥哥?”
“我还以为你只惦念着你的大哥呢。”薄君承把街上顺手买的半只烧鸡放在桌上,又找了两个破茶碗,倒了打来的酒进去,看样子很是高兴。
“元安给你赏赐了?”薄君临奇道,“你今儿怎么这么高兴?”
薄君承笑笑,不说话,刚将茶碗送到嘴边,又被薄君临一把拦下,骂骂咧咧的:“浑小子,才十四岁,毛都没长齐就想着喝酒了,有事快说,别磨磨唧唧的。”
“倒也不是什么高兴的事。”薄君承撕了只鸡腿,“元安那蠢姑娘,我还没与她道质子的事情,她便一五一十的将太子全盘托出,还叫我替她去看望太子。只是那守门侍卫凶悍的很,我还在想要不晚上夜袭,那蠢姑娘便赶来了,当场赏了侍卫一个耳光,仗着身份高年纪小,当场就撒起泼来了,我自然就见着了那位好大哥。”
薄君临大惊,追问数次“真的吗”,又开始在屋内来回踱步,最后推开窗户,吹哨唤了只信鸽来,隐晦的写了一封信飞走。
做完这些,他才坐下来。面前的半只烧鸡早成了鸡骨架子。惊喜在这一瞬间被凉水兜头浇下,薄君临气得七窍生烟,站起来就要对他的好弟弟动手。
薄君承嘴里还含着个鸡翅膀,见及此,拔腿就要跑。兄弟二人一前一后,就围着这破败院子转了两圈,总算是发泄了些多余的精力出来。
他们名上是领了任务来的暗探,实际不过是被抛弃的棋子,圩国皇帝又怎么会给他们两位那么多的金钱?勉强糊个温饱不错了,那能天天山珍海味的吃,偶尔一只鸡都是奢侈,薄君承今儿还是趁着烧鸡铺子关门早,特地去捡了半只没人要的来,过过嘴瘾。
两兄弟闹完了,回到屋子里。薄君临给自己灌了口酒,提到了半年后苏皇后生辰,圩国将派信使来,不晓得会是谁。
“能见到家乡人就好,谁都不重要。”他最后这么感叹着。
国丧眼见着也过了大半年,先前的小心翼翼早就放开了许多,喜事也都不藏着掖着了。加上新帝登基后,国母生辰算得上是头等一的大事,旁的小国自然是马不停蹄的派人前来,圩国这般,自然也不是稀奇的。
“左右与我们无关,总不能那老头派个假的定王爷前来吧。”薄君承道。这边左右无多耳,他说话故而放肆了一些,骇的薄君临直瞪眼。
圩国目前只有两位王爷,一位是老五薄王,一位是老三定王。
如今真正的定王尚苟于此,圩国皇帝爱护薄王,自是不愿让他舟车劳顿来这虎狼之地,又不能随便派个使者前来,总显得过于敷衍。
一时间,薄君临也不知道他父皇会派了谁来。
这个谜底没多久也就揭开了。
那日,薄君承又溜进宫中,照样去了荣安宫,可听要好的太监道,现在宫内不止锦华长公主一位主子了,淑妍公主如今也住进来了,正巧在与长公主闲谈呢。
薄君承不好叫过多人记得自己,便说还有要紧事先去办,待会儿再来。
太监进了里屋,与元安耳语道明。
“皇姑母这是还有别的事儿?”淑妍公主端起茶盏,笑问道。
“我能有什么事儿。”元安不太喜欢她,也不能明面儿上赶着她走,又得知小承刚刚走了,颇有些闷闷不乐,“整日困在宫中,可真要无聊坏了。”
淑妍公主轻笑,微微颔首,帕子在唇上轻点两下,这才开了口:“父皇最近不是正在个姑母选址建府吗?还问您喜欢哪儿,打算以亲王规格相待,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