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飞速离开小屋,卜明还被缠在门上。
“我的神像!你们快给我解开,不行不行,神仙保佑我啊!”何觅不敢近他身。
绳子自行解开,卜明没了禁锢,瘫坐在地。
“啊!你们赔我神像!是他们把你弄塌的,是他们!”
他完完全全把门挡死。
陈引月看不下去,呸了口雨水:“你倒是进去扶啊,哭丧有屁用。”
“啊——”卜明哭得更大声,盖过了陈引月,“神仙不要怪我,都是他们的错啊。”
“咔咔咔”神仙头部断裂。
“塌了塌了!”卜明躲得最远,生怕会砸到自己。
“轰——”神像落地,碎石迸溅,震起了泥洼里的雨水。
“啊,神像,别怪我啊……”卜明还在装模作样。
还有碎石在往下塌,红姐用手挡住额头,踩着泥水上前:“是火!”
火在神像身体里,雨水浇不灭。
所有人又飞跑回去,包括卜明。
何觅甩出绳子,不用他指挥,绳子轻车熟路把卜明绑门上。
“那是我的!”卜明嘶吼,“我供奉的神像,那是我的火!”
“放屁,被你这么供奉算是倒了八辈子霉。”
雨没有停下的意思,火也不灭。与其说二者共存,不如说是在对抗。
只是火更艰难,也更凶猛。
亓玙避开水坑走过去,和他的置换物不同,这火烫手。
“点燃火把,一定是用这团火!”红姐激动猜测。
“我们该怎么拿走?”陈引月耶尝试去拿,被烫到了。
“是不是要用对联?”陈引月小聪明猜测,说着就捡起地上一张“人祸”递了过去。
“轰!”火势暴涨,直烧眉梢。
“我靠!”小聪明手忙脚乱灭火,“一张纸而已,干嘛这么生气。”
”等你死了我就给你烧纸,就写满‘祸害’。”何觅怼他。
“哼,谁给谁烧还不一定。”
红姐上前,火却像有了意识,倾向她。
她将手指递近,火光撩过,灼烧感爬满大脑,霎时汗水混着雨滴划过脸。
红姐将手指收回,没有伤痕。
“她要我拿走火。”
陈引月眉毛烧掉了一块,痛心不已:“不烫吗?”
“……还好,你去买容纳器吧,住宅见。”红姐不愿多说,既然火种有了选择,她便遵从。
“行,我们先走一步,给你们免费代购哈。”
何觅不是很想走,但红姐就这么看着他,也不说话,两人间产生了种不得不的无力感。
“我去门口守着,有事叫我。”
“好。”
人群离开,何觅把卜明换了个方向绑。
正好他够吵,还在嚷嚷着被拆家被抢劫的冤情,求系统秉公执法,足够屏蔽各种声音。
急雨伴咸腥,浇不灭,烈火焚心。
·
红姐是最后一个到的,进门时五点半了。
何觅直接上手播了一圈钟。
“唉!超了超了,你后拨一点!”主屋里传来神婆慌慌张张的声音。
何觅只得将分针播到“59”,落座时还踢翻了椅子。
两人面色沉重,一团火窝在红姐肩上。
“你们还顺利吗?”陈引月身上多了个银白项链,是他新买的容纳器,“给你俩也买的项链,好带。”
“嗯。”红姐脸色苍白接过了容纳器,怎么看都不是顺利的样子。
何觅烦躁地薅了把头发,少年气的棱角冲破了平日的外壳,难得和满耳朵钉子重合。衣领松垮垮挼在身上,漏出了锁骨下成片的墨青纹身。
“火把点不燃。”
“那怎么办?”陈引月意识到红姐在硬抗,焦急上前,“火就这么放身上?”
“放到地上就灭了。”红姐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