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聂致远似乎有些不解，他仿佛没有料到顾阳会这么回复。

“我让你出去!”他语气生硬，一动不动的盯着聂致远，仿佛这样，就可以彻彻底底的，把这个男人虚伪的假象撕碎。

“聂致远，还请你以后不要再自以为是的干涉我的生活，作为患者我完全有权利更换我的主治医生。”

聂致远眼中的错愕也慢慢消失了，他现在看起来甚至像是个无措的孩子。

“那，你记得把粥喝掉。”他有些木讷的起身，怔怔的停在原地许久，他望着顾阳，眼中的情绪说不清究竟是难过还是心疼，良久，他淡淡的呼出一口气，终于迈出了脚步。

直到房门被彻底关上，顾阳终于像是被抽光了力气般的瘫软在了病床上。他茫然的扭头，窗台上的雏菊蔫蔫的耷拉着叶子，叶片上还留着些许晶莹的水珠，沉甸甸的像是要把叶子压垮。

柜子上的粥依旧袅袅的冒着热气，他这才惊异的发现，在粥的旁边还有一块小小的蛋糕，几乎就要被塑料袋掩盖过去。

他有片刻的错愕，良久，他还是伸手端过粥，一勺一勺的慢慢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