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的会议,不欢而散。
在秦必钲的手段下,第二天的祭七没有闹出什么意外来,那些记者狗仔都被秦必钲的保镖拦在了墓地之外。
整个墓地一片肃穆沉重的气息。
秦必钲一身黑色西装,镌刻俊美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布满血丝的眼睛深深的看着墓碑上黑白照片,手抱着一束菊花青筋鼓起,周身全是冰冷的阴戾之气。
在场的人都大气不敢喘,除了对秦怀意的尊敬外,更多的还是对秦必钲的忌惮与畏惧。
李言之站在人群的后面,刻意和秦必钲离的远远的,冷冶的侧脸因为太过消瘦了,苍白虚幻的有些不真实,他的怀里抱着一束百合,在冷风中,好似随时都要倒下去一般。
然而没想到的是,最先倒下的却是秦必钲。
“哥。”
秦必钲将黄菊放到墓碑前,本来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却让山一样高大威严的男人,身形一晃,毫无征兆的倒了下去。
“二少爷!”
全叔惊呼一声,一直跟在秦必钲身侧的心腹,厉冗也惊了一下,眼疾手快的将即将倒地的秦必钲扶了起来,然而秦必钲此时已经陷入昏迷。
在场的其他人也都围了上去。
“怎么了这是?怎么突然晕倒了?”
“快打救护车啊。”
现场躁动了起来。
厉冗将秦必钲背了起来,神色冰冷,他快速的和全叔交代道:“来不及了,我现在送秦总去医院,接下来的事情,全叔你来办吧,老爷子还在安居堂,先派人把老爷子送回去。”
老爷子这两年腿脚越来越不好,秦必钲让他留在安居堂,没让他上山来。
厉冗交代完,就一阵风似的下了山。
经过李言之的时候,顿了顿,“会开车吗?你也下来。”
李言之愣了愣,回过神来的时候,厉冗已经背着秦必钲走出了老远。
他抿了抿嘴唇,将百合放到墓前,深深地看了秦怀意一眼后,追了上去。
秦必钲人高马大着实不轻,厉冗把他背下来的时候,累的气喘吁吁,脸上脖子上全是汗。
将秦必钲弄进车厢后,对李言之抬了抬下巴,“上车,赶紧。”
李言之快速上了车,说:“我对这里不太熟,你知道医院在什么地方吗。”
李言之考过驾照后,从来没摸过车,现在车上还坐着秦必钲,一时心情复杂,强忍着因为极度紧张的超快心率,才不至于连油门都踩不住,稳定心神后才,问了一句后座上的厉冗。
“你听我指挥,从墓园出去后,左转一直走。”
李言之紧抿着嘴唇,一脚油门踩了出去。
厉冗说的那家医院,其实就是个镇卫生所,条件简陋,李言之和厉冗把秦必钲弄进病房后,医护人员给他检查了一下。
“没什么问题,应该就是疲劳过度加上严重失眠,导致的暂时昏迷,打点瓶吊针,睡一觉,就好了。”
秦必钲眼下的厚厚的黑眼圈,不用检查,也知道他最近一定严重睡眠不足,加上这附近就是幕园,也就不难猜了。
只见,医护人员熟练的给秦必钲扎上针,看得出,像秦必钲这样的病人,他们一个月接诊接诊不少。
走的时候,那个医护人员脚步顿了顿,指了指鬼一样脸色苍白的李言之,“你也躺床上,我给你也扎一针。”
“……”
在医护人员的强烈要求下,李言之无奈也扎了一针,这里的病房不像市里大医院,有单独病房,这里都是一个病房放五六张病床,坏境虽然差了点,但还算干净整洁。
李言之就躺在秦必钲隔壁的病床上,秦必钲还没醒。
“医生,我老板大概什么时候能醒?”
厉冗看了眼手表,下午秦必钲还有两个行程待办。
“这个说不准,先让他好好休息吧。”
厉冗无奈也只能点点头。
病房里除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