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逾答应了,这事儿便也安排上了。
夜间容楚辗转难眠,一时气不过,就怕自己背过气去,便还是决心走一遭,于是就独自一人披上外衣翻出了长南府。
你给我等着,你给我等着,容梦你给本大爷等着!
容楚暂时未回侯府,而是去了大狱牢。
许是落雨的原因,今夜比昨夜还要凉,容楚一身暗色行装,于夜色中倒不如何起眼。
他在远处观望,只见四五个狱牢守卫势严,真就难得认真思考起来该如何进去。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鸣锣通知——关好门窗——”
“天干物燥——小心唔!!!”
“别动。”容楚一手挟迫着打更人的脖子,一手捂着他的嘴巴。
那人吓得忙点头。
容楚便是把他提到巷口墙边去让他面对着墙壁,又道:“裤子脱了。”
打更大哥:“???”
“快点。”容楚命令着。
大更大哥只得照做。
“衣服也是。”
“这位好汉,在下今年四十有三,你这图什么啊……?”
“……”
图什么?徒伤悲呗!
“闭嘴!快脱!”容楚又捂上去,催促着。
那人又畏畏缩缩照做。
嗯,差不多得了,容楚在心里合计着,便就松手,随即一跃而起,在打更大哥回头那刻翻出了巷子。
这会儿黑云散了,月亮都探出来了。
容楚等在狱牢不远一隅街角柳暗处,果见那大更大哥提着裤腰带晃晃悠悠来了。容楚退了两步礼貌性避了避,只见他上了台阶,火急火燎对着守卫些道:“各位官爷活儿来了活儿来了!”
“去去去,别在这挡道儿,你官爷乏着呢,半夜还要守在这里,晦气!”
“官爷小的方才碰见花盗了!”
守卫:“现在花盗已经不香了。”
嗯???
容楚一脑子小问号,探出自己灵光的小脑袋去看。
只见那边守卫指了指台阶下贴得满满当当的告示牌,很是不屑道:“看到那边告示没?抓得容家公子容楚,赏金五百,这才香!”
容楚:“……”
这搞半天伪装成别人还不如承认是自己呢。
真就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不过那打更大哥显然更聪明,为了不让自己白受这屈辱,便直接编起瞎话来:“小的在撞见花盗出来后便就是碰见了容大公子,就就就同那花盗一道!官爷们若是双双缉拿,半生无……”
那无忧的“忧”字还没说出口,几名守卫便是争着抢着去了。
啧,腐败的国风!
丢脸,真丢脸!
就梁国这兵卫制度,再不好好管管拾掇拾掇,被他那容老爹容侯爷知晓,免不了又是一番怨声载道的改革,谁也吃不消。
不过容楚向来不管这些,他只自己活得高兴就好,只要这梁国不亡,他都能忍得下去这些乱七八糟的。
入了大狱牢,里面狱卒倒也不少,不过多数精神不佳。里面地势复杂,光线阴暗,容楚只道天助我也,左右细看观察了会儿,便选定一间牢房,轻松两下用开了锁,把里面渴望巴巴的一堆犯人放了出来。
“有人越狱了!”容楚惊天一声,不仅是把犯人些给吓得乱窜,更是把半梦半醒的狱卒些给吓醒了忙追。
容楚躲在暗处看这混乱的架势,心中只道还不错,便就退了出去去寻他的目标了。
那边嘈杂混乱,狱卒些全一拥而上过去了,这边便是空了,连犯人都不见几个。
容楚大摇大摆走着,便是在一小号牢房内见到了玉奴。
“狗东西!”容楚叫他。
玉奴似乎睡得正香。
好家伙,跟个没事儿人一样。
容楚三两下打开了锁进了去,进去便是将他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