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收拾干净了,吴步承朝客厅走去。
“咱们打个商量。”
白杗坐在沙发上按着遥控把电视关了。
吴步承心想:上次你这么说的时候,是说让我换个死法,这次你想商量什么?
他惴惴不安盯着白杗,等对方继续说下去。
“下次不高兴了,就回自己房间去,别再跑江边去了,万一掉下去淹死了,我的绩效……”
自己房间?
我听到了什么?
吴步承一阵心花怒放,所以我才是自己人吗?
他喜不自禁扑到对方身上:“谢谢。”
白杗拎着他领子想把人摘下来,却没有成功,叹了口气,拍了拍他说:“像什么样子,像条狗一样,快下去。”
吴步承松手往边上一躺,然后听到白杗一声惨叫。
“怎么了?”
怎么好好的,忽然惨叫?
吴步承莫名其妙。
白杗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刚才被你脑门磕破了,你个倒霉鬼。”
看着对方修长的手指和手背上满是擦伤,有些地方还坑坑洼洼像是被钉进去很深似的,吴步承这才想起刚才在江边额头确实撞了一下,如果不是对方手掌挡着,现在磕破的恐怕就是自己的脑门儿了。
白杗看吴步承盯着自己的手跟傻子似的笑得出神:“我手受伤了,你笑得合不拢嘴是怎么回事?幸灾乐祸吗?”
吴步承忙道不是:“我给你包扎一下吧。”
“包好了等会儿洗澡不是又湿了?”白杗起身,“想什么呢?”
吴步承视线跟着白杗,直到对方进了浴室,才收了视线,回到“自己的”房间。
“还好带过来了。”
他自言自语翻着早上跑腿的搬过来的行李,从里面拿出一个急救箱,开门走到浴室门口,盘腿坐在地上。
白杗洗好澡出来时,脚底生风,没注意脚下,一脚踢中吴步承曲着的膝盖骨,差点摔了个脸着地。还好他手长,在跪地的同时掰住了门框,顺着那一点固定着滑了小半圈,最后用另一手一撑,才勉强把身子在撞上对方前将将稳住。
只可惜这行云流水的动作吴步承根本没看到,因为他已经靠着墙睡着了,不过也得亏他没看到,否则可能又要指着白杗诬陷对方壁咚他了。
白杗看他抱着急救箱坐在地上熟睡的样子,叹了口气,顺势把人抱起来,送回房间,然后啪一下扔在床上。
“啊!”
随着这声惨叫,吴步承被扔醒了,摸了摸脑袋,很是尴尬。
白杗看了眼地上巨大的行李问他:“你这是把家都搬过来了吗?”
吴步承忙跪坐在床上,双手合十一脸哀求注视着对方:“可以吗?”
白杗:“对我有什么好处吗?”
吴步承脱口而出:“我可以交房租,减轻你的生活压力。”
白杗淡淡道:“我没有压力。”
吴步承:“降低生活成本?我还可以交伙食费。”
白杗注视着对方这张看似真诚的脸,毫不留情地揭穿他:“你工作都快保不住了,也不一定能毕业,我能指望你按时交房租和伙食费?”
吴步承:……
垂头丧气的吴步承扫到床上的急救箱,立马计上心头:“我给你做家庭医生。”
白杗没有立刻反驳,吴步承忙又补充:“你看,你以后出任务要是受伤我可以帮你包扎,就像现在这样。”
他说着拉白杗过来坐下,开始给人处理手上的伤。
白杗没同意、也没拒绝,默默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不得不说,确实处理得很专业。
不过,这伤是谁害的?白杗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吴步承:“怎么样?”
白杗翻着手掌看了看:“不错。”
吴步承:“我说租给我这间房,怎么样?”
白杗白了他一眼,用颇具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