讽的口吻反问他:“不怕我想和你搞基了?”
吴步承没想到对方竟还记着这茬,忙道:“我错了,是我不配。”
白杗“嗯”了一声:“我考虑一下。”
吴步承觉得那应该就是同意了的意思,激动不已一蹦三尺高,还,没控制好力道,一下把对方给推摔倒了。
又是一声惨叫,白杗手拧了。
白杗:……
他内心咆哮,我的伤都是谁害的啊?啊?!
吴步承尬笑:“来,我给你揉揉。”
白杗气到无语,又翻了个白眼,长出了一口气,看着像是妥协了:“房租和伙食费加起来是你收入的一半,水涨船高,上不封顶,不能接受就搬出去。”
吴步承:……
他边给对方上活血药油边默默合计。
耳边传来白杗的声音:“要我打电话联系搬家公司帮你搬这堆东西吗?”
“不用。”吴步承一着急也不细想了,只道,“我接受,接受。”
白杗不说话了,心说,这人有时候脑子真的不太够用,难怪被人往死里坑。
……
第二天一早,白杗都吃好早饭了,吴步承房间还是没有动静。
他就过去敲了敲门,没反应,想了想还是不太放心,就推门走了进去。
床上,吴步承卷着被子缩着不动,白杗心道不妙,忙上前探了探对方额头,果然,额头滚烫。
连着两天落水吹风,还是没抗住。
白杗起身去冰箱拿了片降温贴给他贴上,又翻了翻他的急救箱,塞了粒退烧药在他嘴里。想起身,想想不对,又把人扶起来,想灌水。
无奈吴步承昏昏沉沉一点都不配合,白杗手忙脚乱,拍了拍对方的脸颊:“醒醒,吃药了。”
吴步承没反应。
白杗又想拿吸管喂,转念一想,对方不配合,吸管也没用。
想想算了,我尽力了,就让药丸在嘴里化开,把他苦醒算了。
白杗出去打了个电话,刚往厨房走,又听到手机震动响起,来电是保安。
接了电话,保安说有人拿了横幅过来要拉,被赶走了,不知道会不会再来,让他今天出门注意安全。
还找到这里来了?
白杗冷哼一声,推门看了眼吴步承,后者还昏昏睡着。
难道这药不苦?还是卡住了?卡住了会不会死啊?
白杗再往下想想好像不太妙,走进去,伸手把对方嘴巴捏了起来。
吴步承被迫张嘴,一嘴白色,应该化开了。
确认了对方不会因为自己的过失而被卡死之后,他又退了出来。
白杗手里握着玄关的门把手,半天不开门,片刻后又松了手,往厨房走去。
他找了个托盘,往上面放了一个保温杯、一个玻璃杯,玻璃杯里装了半满的凉白开,走到吴步承房间,放在他床头柜上,又探了探体温,像是没刚才那么高了。
好了,都安排妥当了。
白杗关门出去,边打电话边开入户门。
……
吴步承睡得昏天黑地,从十二号的医疗事故开始,他就一直提心吊胆,经历了一次投江,接连两天受风寒,身心俱疲。
在白杗的帮助下,他终于看到了转机,心里不自觉地就放松了下来,于是也就彻底地病倒了。
一阵饥饿感把他从昏睡中唤醒,摸了摸额头,上面贴了块降温贴,伸手往床头柜上去摸手机,却听哗啦一声,吴步承一惊,忙坐起来,拍下墙上的开关。
灯亮了,床头柜上,玻璃杯倒了,托盘里全是水,吴步承心道:还好有托盘。
“醒了?”
门口传来白杗的声音,吴步承问他:“几点了?”
“刚过中午,”白杗走进来在床边坐下,摸了摸他额头,“好点没有。”
吴步承的双颊还是很红,但他觉得不那么难受了,点点头说:“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