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佚有时候觉得迟昱铎就是自己的照妖镜,迟昱铎纯粹又完整,他反而破破烂烂的,像欠债未偿的赌徒。
迟昱铎对他来说,是爱吧,好像也没那么爱,最起码他不可能会为了一个男人死去活来。他们同居前就已经说明白了,不管是内部还是外部的原因,要能处就处,实在不行大家随时一拍两散,别做丢分的举动。
但说不是爱吧,他垂涎迟昱铎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管分开多少次,他都会对迟昱铎一见钟情,这人他就是见一次爱一次,五年的同居让他们的关系变得不像平常的床伴,更超出普通朋友,游佚也挺舍不得把他让给别人。
供电恢复已经是凌晨的事,游佚四仰八叉躺在床上,掀起被子看了看自己下面,两秒后又把被子盖上了。
他叹了口气,心说迟昱铎可能是老天派来取他狗命的使者,准备让他少活半辈子的吧?
迟昱铎把脏的床单收进洗衣机,回来就看见游佚面朝下闭着眼趴着,手却在柜子上掏来掏去。他走过去问:“要拿什么?”
游佚干脆不翻了,直接把手心举到迟昱铎面前:“事后烟,帮我找下。”
迟昱铎把他的手摁回去,又隔着被子在他屁股上用力拍:“坐起来。”
游佚瞪了他一眼,乖乖爬起来坐在床头,迟昱铎已经拿到了烟盒,还周到地把烟头送到他嘴边,又拢起手给他点燃了。
“呀,这服务得不少消费吧?”
游佚嘻嘻笑着,点起烟第一口就往迟昱铎脸上呼,迟昱铎不吸烟,一时也没防备,呛得猛咳。
“……别玩了。”他在鼻子前扇了扇,却没多少责怪。
游佚忍不住大笑起来,下一秒直接:“我操,我腰!”
游佚扶着自己的腰,靠在床头直抽气,抬头看发现迟昱铎正站在一边,还摆出了副看好戏的笑容。
游佚佯怒,骂他:“瞧你小子做的孽!”
“我看看。”迟昱铎忍住笑,又上前帮他按揉着,问:“还疼吗?”
“还行。”
房间里静了几秒钟,只有房间外洗衣机运作的声音听得见。游佚仰头看着阳台外半圆的月亮,吐出烟问:“哎迟昱铎,我这体力是不是比以前差了?”
“怎么说?”
“以前还能配合你一夜七次,现在做三四次我骨头都快散了。”
迟昱铎的动作更柔了:“……抱歉。”
“这有什么好抱歉的,我可就喜欢你用力。”游佚笑了两声,想了想又说,“不过也有可能是你的问题,是不是年纪越大就越持久?”
迟昱铎已经习惯他开的黄腔了,一开始还会面红耳赤,到现在嘴皮子也被练得利索不少,眼下正揉着后腰的手往前滑,揽住他整个人低声问:“让你跟我去健身房你也不,以后动不动就晕怎么办?”
游佚闭着眼笑道:“放心,等我这老胳膊老腿满足不了你,那我肯定放手让你换一个,不会缠着你的。”
迟昱铎揽着他的手顿了顿,忽然就在他耳朵上咬了一口,游佚疼得嘶嘶叫:“你又干嘛!”
迟昱铎闷声道:“我没觉得你哪里不好。”
游佚抬起一只眼,“都快五年了,还看不腻啊?”
迟昱铎摇头,望着他就不动了,而且眼神还变得深邃不少。游佚脑子里冒出个大胆的想法,并且也问出了口:“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
房间陷入寂静,只不过这次的沉默似乎很漫长,游佚没得到肯定的答复还有些尴尬,过了会儿,迟昱铎叹了口气:“我以为你知道。”
游佚不解又震惊:“嗯??”
迟昱铎看着他,反问:“我有哪点让你误会,觉得我是一个会跟不喜欢的人上床的人?”
“……嗯嗯???”游佚脑子快宕机了,“不是等等!但是我们第一次做的那天,你不是失恋了才在聚会上喝那么多的吗?”
他还记得他俩碰巧考上了一个大学,又恰好进了一个学生部门,迟昱铎负责摄影他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