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 欲问君心,头悬三尺剑(3 / 3)

想来是因魏青吧。”

原提这事无妨,可如今周玉辟却有些烦躁,只是他暗隐的火气难被察觉:“你也因他的庶出身份待他不同吧。”

“不知皇上所指,是百运宫的安排还是正夕宴的?”

此言一出却让周玉辟冷静下来,屈扶光是勤勤恳恳的,这两件事没有一件安排的不合规矩,他吸了一口气,淡香空回,倒是好闻。平复了些许情绪周玉辟缓和不少:“后宫事务繁多,你辛苦了,并非因你不悦,伏光。”最后那声名字唤的温和,却让屈扶光暗自叹了口气,周玉辟的心意本就难测,如今更是奇怪,想来还是自己与他无法共通心意:“皇上劳累朝政,是臣照顾不周,还请歇息吧。”

明明往年这种时候周玉辟都可安稳睡一觉,可如今他心里总念着那个人,以至于翻来覆去无法安睡。

屈扶光用手轻轻拍打周玉辟的后背,企图以此能宽慰对方,可每一下拍抚都让他觉得,这人的背影都是那般陌生。自己大主宫的位分原是最能与其亲近,却空有此位。

“皇上,臣与您只能这般么?”屈伏光此言一出,内心又落寞不少,他其实清楚,外头虽广传周玉辟龙阳之好,可他又真正碰过几个男人?就连自己,周玉辟都未曾触碰,落宿也不过合衣共眠。

周玉辟并不想让自己的臣下们提及此事,他有太多心思,且本就难以对人动情,欢爱更是白费精力。“人有了欲望,便会失去现有的。”冷淡的声音将屈扶光所有想法抹杀,还是这般绝情。

“如若您并非龙阳,为何不考虑绵延子嗣之事。”明明知道此刻提及必定令他不悦,但屈扶光还是报复一般说出了这话。

周玉辟背对着屈扶光,他知道这人孜孜不倦地操劳,不会动歪心思,可子嗣之事对他而言,何尝不是噩梦一场。自己是这般杀兄谋父之人,又怎会不疑心皇子们,如今年轻气盛,更不能让皇位岌岌可危。

于是只能沉默不语,任凭外头远远的萧声缓吹,想来是冷宫的那位,每到年岁都会以此证明自己还活着。

屈扶光知晓周玉辟没有睡着,可如今对方不回答自己,已是给足颜面,再说下去怕是会将他气走,罢了,往后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