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九河刹那讶异,没想到这西域王说话如此直白。
但随即勾起嘴角,还没有等他与之商量对策,南尧先是沉不住了。
“喂!”南尧拿起折扇点点桌子,拧着眉头满脸怒意的看向西契尔,“我同你说过多遍这个问题,现在怎么还拿上来问人了?”
“你们西域之人都这么开放吗?”
这下子说完真绷不住,晏九河和陆鸢都勾起嘴里笑起,刚回来的陆逐对这事不清楚,满脸疑惑的看着九爷和他妹妹微妙的笑意。
这西域王问九爷怎么追女子有什么可笑的,还有南公子这么生气干嘛?
简直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开放?”西契尔眉毛一挑,微眯眸子看向南尧。
琉璃般的眸子中好似透露着危险。
陆逐叹气摇头,这南公子平时口无遮拦惯了,这下可碰上底子硬的了。
而且还是身份尊贵,极度不好惹,不能惹的西域王。
“哦~”南尧打开折扇遮在脸前,瞥眸看向别处眼中带笑,“你穿上肩披确是不同了,我到忘了你先前穿的是如何,开、放。”
陆逐的眉头惊讶扬起,这不是嘲讽吗?
晏九河擒笑不言,任凭两人斗嘴争吵,伸手悠闲的拿起茶杯,看着杯中的茶叶碎。
听着楼下的戏曲。
“西域和中洲的气候环境不同。”西契尔没有怒气,而是认真的同南尧解释,“你先前去过应该知道,西域的温差可不同你们中洲。”
他浅棕色的眸子有意在他身上一扫,淡淡说道:“向你这样裹得密不透风,在西域可很难活下去。”
南尧折扇下的嘴角一抽,哼了一声合起扇子,嘴上依旧不退步:“我就喜欢这样穿衣,反正我又不生活在西域之地。”
西契尔一叹,听似全是无奈,其中又包含着多数宠溺。
晏九河弯唇一笑,盯着楼下戏台。
西契尔转头看向对面,将晏九河的目光从楼下戏台引回来:“这就是我想请教这个问题的原因,我应当如何?”
晏九河回眸一瞥。
“西契尔!”南尧气喊,剩余的话还没有冒出一个字,只见站在西契尔右侧的侍从突然向南尧出手。
手指直抵南尧脖颈。
侍从语气阴冷的说出一段别扭的中洲话,其中的警告意味已经非常明显。
不允许别人对他们西域的王不敬,更不许直呼其名。
仿佛只要南尧敢做反抗,他眼中的狠戾就会立马穿透南尧的脖子。
西契尔皱起眉头,对此情况非常不满,用西域话同那人说了几句,对方才收回手退回去。
低着头向西契尔说了句话,意思大概是保证。
晏九河摸着下颚,饶有兴致的盯着刚才那个侍从看,刚才他就注意到了。
那人的手指上带着护甲,却又不像他们这边常见的护甲,这个护甲应该全金。
将手指全部裹住,不知道机关是如何在这小东西上制作。
但他刚才的指尖有一根细细的,如同银针一般的东西。
不知道被刺进的话会如何。
晏九河打量完后垂眸喝了口茶,热茶已经渐凉,没有先前的味道浓郁。
“要如何?”西契尔问。
“真是够了。”南尧开口制止,“我希望这个话题能到此结束,你不要再去询问谁人,我说不会跟你回去就是不会跟你回去。”
陆逐惊讶的睁大双眼,差点把抱在怀里的剑掉在了地上。
感情这是……
“我们中洲、”晏九河捏着茶杯悠悠开口,“三媒六聘,八抬大轿,十里红妆……”
陆家兄妹一下惊呆了眼,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家九爷。
这种时候说这个,不是火上浇油吗?
果然,南尧立马怒了:“晏九河!你不是兄弟!”
西契尔看了眼南尧,继续问道:“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