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能让他跟你回西域的方法。”晏九河道,“不过你俩已经相识到这地步,三媒六聘大可省去。这凤凰霞帔,八抬大轿……”
他微微一笑:“你自己好好琢磨。”
“晏九河!”南尧一拍扇子站起来,眼中的怒火都快把这罪魁祸首给烧了,“枉我真心对待你如同兄弟,你却在此事上对我火上浇油!”
晏九河抬眸对上他的视线:“我只是觉得这人不错,是个可以依靠的,你以后若是不小心闯了事,就可以报他名号。”
陆逐简直对自家爷膛目结舌,这种话能当人家面说吗?
南尧依然生气:“这事儿又用不着你替我打算!我是那样的人吗,既是我闯出来的祸,我自然会去解决!”
晏九河擒笑:“那我怎么记得,似乎在不久之前,有人暗中找我麻烦,声称我对手下管教不严,让人在外给我惹了祸,他来我这寻仇,最后这事儿还是让陆逐去解决的。”
他偏头向陆逐一抬眼,嗓音慵懒:“对吗?”
“嗯。”陆逐点点头,“确有此事。”
南尧面上有点挂不住,先前确实有这件事,他顺走人家至宝还伤了人,那时候留了晏九河名号。
而晏九河在临朱城名声太大,只一稍作打听便能知道。
晏九河扫了眼南尧,继续和陆逐说道:“可还记得,我与你说过的那不乖手下叫什么名儿吗?”
陆逐一愣,看向自家爷,他不记得晏九河和他说过那人的名字叫什么,也没说为什么会污蔑到他们头上。
只是让他去解决此事。
可是九爷这么问,他忽然又不确定了。
只得绞尽脑汁回忆起那件事的全部过程。
南尧假意咳了咳:“你怎如此小气,我可是帮你当我最好的兄弟,你使唤我跑腿都还没跟你记账,那次只不过留了你的名号就让你一直记到现今。”
“哦?”晏九河嗤笑,“你那次给我惹来的麻烦,你知道让我赔了多少银子吗?”
“你还缺那点银子?”南尧坐回凳子,打开折扇扇着风,“谁都知道临朱城晏九爷家财万贯,即使什么不做,也能保下半辈子吃穿不愁。”
晏九河点点头,对他这句夸赞很赞同:“你说的不错,但这些钱财,是用每个人生命的风险换来的。”
“所以钱财再多……”晏九河顿声,闭上口。
南尧一挑眼:“说啊,你怎么不继续了?”
“算了。”晏九河偏头看向窗外,“看戏吧。”
他结束话题之后,雅间一下沉默,无人再继续说话。
晏九河好似突然想到什么,看向他身边的陆氏兄妹:“你们俩去休息会儿,吃饭还是闲逛,都随你们。”
“不用了爷。”陆逐笑道,“我们就在这儿陪爷就行。”
晏九河笑了一声,没有再管他们。
叮——
桌上发出异响,晏九河斜眸看去,随即眼底波涛汹涌。
一贯平淡冷静的双眸,突然如同海面起风一般,眼中神情异样。
西契尔将桌上小小的银牌推到他的面前:“这东西是那群人中得到的,连同盒子一起。”
“我想那盒子最后到了你手里,所以这东西似乎也应该给你。毕竟留在我这儿并没有用处。”
晏九河抿紧嘴唇,伸手将桌上的银饰拿起。
用拇指摩擦着银牌表面,这是一块只有拇指大小的银牌,中间雕刻着一颗人的头颅,这人头过于生动,看起来好比真物。
这东西,他曾在白灼夜那里见过,他说这是夜魂每个人都有的银牌,代表他们的身份。
不同的分门,上面所雕刻的东西不同。
行刺杀任务的暗门刻头颅,预示死亡。
不是敌人,就是自己。
而白灼夜所在,就是暗门。
不过在昨天靡音楼上,他刚见过白灼夜,证明他平安无事。
晏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