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操,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李梓铧瞬间变脸,像个被始乱终弃的泼妇,对着他指指点点,“咱俩风雨同舟十八年,因为一瓶红药水你让我滚?渣男啊!你!”
凌晟边绕开他往前走边喊了声:“同桌?”
席徵看了眼李梓铧,对他友好一笑,随即跟上,应了声:“来了。”
“卧槽真不带啊?”李梓铧看着前面两个冷漠的背影,人都傻了。
“丑人你谁啊?”凌晟头都没回,背对着他竖了个中指。
“我靠!”李梓铧震惊,半天才反应过来,也竖了个中指。
学校医务室在操场后面,离他们高二教学楼有一段距离,破学校穷得教学楼都要塌了也没钱请医术高明的大夫,平时顶多有人头疼脑热过来拿几片感冒药买个创口贴什么的,真严重了直接请假去医院,也没人来这里治,还挺冷清的,大夫也总开小差。
凌晟推开门,里面果然没人。
“大夫不在?”席徵问。
“吃饭去了吧。”余凌晟熟门熟路地走到药柜前,从兜里摸出把钥匙打开。
“大夫把钥匙给你了?”席徵打量医务室。
东西收拾的干干净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里面还有一个房间,摆着两张病床,设施还算齐全。
“没给,学校规定不能给学生,”凌晟拿出碘伏和棉签,又照着说明书挑了瓶消炎喷剂,“不过我来的比大夫勤,总找不着人,上回顺手配了一把,他不在也能拿药,过后再给他转账,方便。”
“知道了。”席徵靠在墙上看着他。
“知道什么了?”凌晟看了他一眼,拧开碘伏。
“知道你为什么穷了,”席徵说,“打架赚钱,受伤买药,钱全花光,继续打架赚钱,受伤买药,钱全花光……永动机啊,晟哥。”
晟看了俩字换个腔调从席徵嘴里吐出来跟“你是傻逼”没什么区别,凌晟一瓶碘酒差点倒他嘴里。
“操,”凌晟举起棉签指着他,“弟弟,女娲给你捏张嘴是让你吃饭的,你能妥善用嘴吗?”
席徵拿过棉签,捏着他下巴看了看:“会处理吗,硬怼。”
凌晟看了眼旁边的镜子,刀伤不长,三四厘米吧,横在左边脸上,没有破相的感觉,看着还挺酷的。
像个没有感情的剑客。
这种小伤放以前他看都不会看,能长好就长好,不能长好就留疤,无所谓,也没像今天这么精致地上过药,他上哪会处理。
但逼还是要装一装的。
“你看我像需要自己处理的样儿么?”他往后一靠,大爷似的甩手不干了。
“也是,”席徵扔掉棉签,重新拿了一根,沾了点碘酒,“一群omega等着给你生孩子呢,哦对,还有alpha。”
凌晟想起周折雨那个骚东西,笑了半天,忍不住也骚了一句:“你想你也生,给钱就行,要多少我射多少。”
“还是别了,”席徵扫了他一眼,棉签轻轻按在他伤口上,唇角弯着,“这么年轻就精尽人亡,挺可惜的。”
他忘了,眼前这位也挺骚的,闷骚。
“还有手。”席徵说。
凌晟乖乖的伸出了手。
后来他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靠,我为什么这么听他的?
我被蛊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