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被你小瞧了。”
周瑾珩没听清:“你说什么?”
李成蹊关了手机,随手用红绳将头发绑好,换了副认真的神情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我说了,火,烧不进来。”
李成蹊话音刚落,四周瞬间暗了下去,大火熄灭,浓烟散尽,闻不到一丝烧焦的糊味,如果不是道观四周鲜明的焦痕,这一切仿佛是一场幻觉。
“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想学吗?”
李成蹊轻笑,两指报复似的在周瑾珩的心口上轻敲了一下:“你要是愿意出家为道,三跪九叩行拜师之礼,我可以考虑一下。”
说完,李成蹊不等周瑾珩答复,双手枕在脑后,悠闲的跨过门槛,离开道观:“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报冤,接下来,该办正事了。”
“走!”
“老实点!快走!”
“放开!放开我!你们这是滥用私刑!我要告你们!我要告死你们!”
“再敢乱动,看老子不削死你!”
午夜已过,村委会里人头攒动。
村民们披着外套聚集在村委会前的空地上,一个个脸色严肃,堪比阎王。
四个大汉押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狼狈不堪的青年进了办公室,狠狠地往地上一推,然后咒骂着离开,甩上大门。
尤浩初不甘心挣扎起身,对着大门的方向破口大骂。
等他回头时,村长、项导、李会计、副导演、陈剧组、经纪人,还有那个“罪魁祸首”的假道士,所有人都在。
每个人的表情都不同,但没有人说话。
“项导,你来......”
“闭嘴,”项左厉声呵斥,脸上的肌肉紧绷着,表情冷得可怕,“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儿!”
“项导,你听我解释.....”
尤浩初有些慌了,急忙开口,被一声拐杖敲低的声音打断。
村长的笑容不见了,失去了笑容,尤浩初第一次觉得这个唯唯诺诺、只会当和事佬的老人格外的......可怕。
“小友,我们桃源村与你无冤无仇,你何故要纵火烧村中的道观?你应该知道,那里供奉着桃源村列祖列宗的牌位。”
尤浩初知道事情败露,但依旧梗着脖子,不屑的哼到:“你凭什么说是我放的火,你有证据吗!”
李会计气得眼睛都要瞪出来,把油桶和虹吸管直接扔到他身上:“这就是你要的证据,我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呵,就凭这个你们就说是我放的火?”
“浩初,认错吧,”经纪人焦急的劝道,“趁事情还没闹大,你赶紧认错,跟村里人赔个不是,然后再......”
“你闭嘴!”
尤浩初怒不可遏的怒吼:“错!我有什么错!不是我放的火,你们凭什么说抓人就抓人!就因为这上面有我的指纹?呵呵,这是我的车,车上装的是我的东西,有我的指纹天经地义!你们休想拿这个诬陷我!”
“我他妈的......”
李会计懒得跟他废话,上去就是一脚,被李成蹊拦住了:“成蹊,你别拦我,看我不踢烂他那张嘴!”
尤浩初不怒反乐,得意洋洋的坐在地上:“来啊,你来啊,最好踢重点,你踢得越重,我告你告得越狠,告死你!”
副导演摇头:“既然不是你放的火,那我问你,你住在镇上,为什么大晚上千里迢迢跑到桃源村来,还特地去加了油?”
“我出来散心不行吗?”
尤浩初说得理所应当:“我人生地不熟,只对这熟,所以就来这了。至于我为什么要加油,因为我看车箱油不多了,顺道经过加油站就加满了,有问题吗?”
“哼,你真是冥顽不灵!”
项左一拍桌子,陈剧组立刻打开手机放出一段视频。
视频是实时的黑白监控画面,画面中清晰的看见尤浩初从车上下来,然后从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