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看看你能付出多少诚意。”
“你们需要多少诚意?”
安思骨思索了一下,将伞沿向上抬起了些,莞尔笑道:“我尚且不知此人有何心结未解,又怎好坐地起价?不如这样,在下先去与白公子交涉,待此事了结,再向你索要报酬,如何?”
这番话说得便很是无赖了,等一切了结,安思骨要什么报酬都没了绿鸦拒绝的份,分明是强买强卖的奸商行径,却偏偏被安思骨说的有理有据,叫人无法拒绝。蚕柩便在一旁将安思骨腹诽了好几回。
绿鸦却是毫不迟疑地应下了,完全不去考虑其中利弊,蚕柩见她应得果断,心想,大抵在这乌鸦精心中,什么也比不得她那白公子重要了。
既已商定,三人便又折返,往那孤坟方向走去。
快到坟前时,绿鸦又变回了乌鸦形态,并叮嘱安思骨不可将三人之约告诉白承。
安思骨本就不是好管闲事之人,微笑默许,倒是蚕柩被勾起了好奇心,满腹的疑问想说出口,可惜已行至白承目力能及的范围,便只好硬憋了回去。
白承抬眼,疑惑地看着本离去许久的二人又折返了回来,绿鸦飞在他们身后不远的地方,时不时发出两声嘶哑的鸣叫。
安思骨站在坟前,继续端着一脸无可挑剔的笑意,大言不惭地说道:“在下归去路上思索良久,终究觉得不该将白公子一人留在此处。今日既见便是缘分,愿帮助公子一二,还望公子莫要拒绝。”
白承思索了下,便点头应着了。
他已在此处等了太久,一直等着有人予他以解脱,如今那人真的来了,他反倒慌张起来。
他在心中暗暗嘲笑自己,当真是太没出息了。
安思骨见他点头,便继续道:“如此,我便冒昧的问你几个问题,还望公子如实回答。”
白承又点了点头。
“阁下肉体何时逝世?”
白承在地上写下:五年前。
五年,应是只剩一堆白骨,见不到什么恶心的骇人场面了。思及此处,安思骨心中松了口气,又问道:“阁下可是无法开口说话?”
白承继续点头,安思骨说了声“得罪了”,便轻轻握住白承下颚,白承被迫仰起头来,张开了嘴,安思骨便瞧见了白承堆在口中的半截舌头,舌根泛着白,早已没了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