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沐戈面具后的眼早已红了,他正要摘下面具,却被白承按住了手。
短短几句交谈,二人便又分离。
这次是许沐戈先行离开的。
他怕再多留一刻,眼泪便会抑制不住。
此次一别,一直到了中秋那日,许沐戈才有了白承的消息。
秦轼竟将白承带到了皇族中秋的家宴,许沐戈得了消息后愤恨不已,如此一来白承便成了众矢之的,往后的日子恐怕难以安生。
许沐戈赶去了皇宫,他还记得他承诺白承的事,他要拖住秦轼。
若是此时让他知道他这一拖造成了什么后果,他无论如何也不会遵守承诺。
许沐戈将秦轼拦在了大殿之外,秦轼蹙眉看着他,不知他的来意。
是啊,在所有人眼中,他许沐戈顶多只是白承一个要好些的朋友罢了,谁也不会想到,他会为了白承不顾一切。
许沐戈偏是发了这么一回疯,亮出了手中佩剑,将秦轼约去了后花园较量。
秦轼从未将许沐戈这样曾与白承厮混,看着吊儿郎当的人放在心上,想着随手应付便好,却没料到几个招式下来,他竟占不到一点上风,秦轼不敢再轻敌,挥舞着长剑认真了起来。
只是秦轼仍是没有料到,这个许沐戈似是对他带了极大的敌意,每一剑都出的极为凌厉,招招致命。
二人难舍难分的较量是被秦轼的暗卫打断的,秦轼的暗卫抛出一支飞镖,二人皆是偏身避开,暗卫立刻跪在秦轼面前,道:“王爷,白公子那边出事了!”
暗卫实在不知该怎么把白承被割去舌头的事说出来。
秦轼与许沐戈一听,皆是要往大殿赶去,许沐戈看了秦轼一眼,。心下一动,捡起地上的飞镖,抹上了事先准备好的毒药,便扔向了秦轼。
他本不屑于用这样的手段,可是只要一想到白承日后可能还会落在秦轼手里,他便再也顾不上此举是不是小人所为了。
秦轼此时关心则乱,竟就那么轻易地被飞镖伤到了肩膀,
暗卫急忙接住昏倒在地上的秦轼,向许沐戈投来了愤怒的目光。
许沐戈只是冷冷地说道:“只要你将你家王爷带回去的够及时,此毒随便找个大夫都可解,睡上两日也就该醒了。但若是迟了……那我可就不好说了。”
暗卫无法,只能暂时听信许沐戈的话,将秦轼背了回去。
见秦轼走了,许沐戈这才往大殿赶去。
到了大殿外,人已基本散尽了,只剩一地的血污。
许沐戈顺着血迹的方向走着,每走一步心底便痛上一分。看着满地触目惊心的鲜血,许沐戈连呼吸都觉得有些艰难。
许沐戈终究还是将白承带回了家,白承安静的躺在他的怀中,听他絮絮叨叨的将深藏心底的爱慕剖开。
说着说着,许沐戈声音便哽咽了起来,最终泣不成声。
惨白的月光撒下一地银霜,连鲜血都沾染了一点冰冷的色调。
白承已再没力气去安慰些什么,他早已没有力气去恨,同时也失去了爱人的力气。
他只是伸手将许沐戈的头往下按了按,许沐戈顺从的低下头,白承便将自己沾满鲜血的唇印了上去,给许沐戈的唇也印上一片血色。
白承虚弱的笑着,用口型道:“沐戈……我想吃杏仁酥了……”
许沐戈在顷刻之间,泪如雨下。
他便这么抱着自己心爱的人,感受着怀中的人渐渐失去温度。
他才刚刚向心爱的人袒露自己的心意,却已是天人永隔。
他在月色下一直坐到了天明,初晗之中,他抱着白承,一步步走入房内。
此时的许沐戈已没了眼泪,也顾不上收拾自己一身血污,便去安排了车马。
他亲手将白承的身体擦拭干净,那具瘦削的身体上甚至还有些未消退的吻痕。
许沐戈驾着车,带着白承离开了王城。
他记得白承曾提到过,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