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放在了床头柜上。言笙松了口气,刚要抬步走到床的另一侧,就被厉行叫停了。
“没有允许你睡床。”
刚被标记的Omega脆弱敏感,会过分依赖自己的Alpha,在意他们对自己的态度,就连言笙这样性格坚强的也不例外。
他红了眼圈,委屈地看着自己的Alpha,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连睡床的资格都没有,明明半个小时前他们还亲密无间地分享彼此的体温。
可言笙又实在怕这个脾气恶劣的厉行,只能忍下委屈转身朝沙发走了过去。
哪料到他才走到沙发边还没等坐下,魔鬼的声音又响起来了,“我也没有允许你睡沙发。”
“……”言笙闭了闭眼,心中告诉自己厉行腿伤了,脾气不好,不可以和他生气。
他很快平复好了心情,转过身看厉行,温声问:“厉先生是要我睡客房吗?”
“让新婚的妻子睡客房?言笙,你是打算明天跟老头子告我一状吗?”厉行不悦地瞪言笙。
不仅是标记过的Omega会依赖自己的Alpha,Alpha也同样依赖自己Omega。
才标记过就要分隔两个房间,得不到Omega信息素的安抚,只会让厉行这种占有欲极强的优质Alpha暴躁不安,甚至出现暴力攻击的倾向,更严重的会被直接拖入易感期。
他抬手点了点他这一侧床边的长毛地毯,又扯过一块毛毯扔在地上,森然道:“你就睡在这里,哪里也不准去。”
院子里暖橘色的灯光和皎洁的月光交融成一种美妙的颜色,从窗帘的缝隙中倾泻而入,落在了裹着薄毛毯蜷缩在床边深灰色地毯上的Omega身上。
中央空调的出气口发出轻微的呼呼风声,吹得屋子里沉香木和蔷薇的香气淡了些,也让它们交融成了另一种香气,有花香的甜美,也有木质香的优雅。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个小时,也许是几个小时,屋子里忽然出现了一道略微重的呼吸声。
平躺在床上的厉行缓缓睁开了眼睛,沉静的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那双黑眸幽邃深沉,一片清明,不带一丝睡意。
那道沉重的呼吸声中掺杂了难受的哼唧,像是受了伤的小动物一样。静如幽潭的黑眸终于动了一下,厉行缓缓侧过身,冷漠的探究的视线落在了床边缩成一团的Omega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