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了,要他也平增烦恼,就送给你,说不定以后还能派上用场。”
说完,就哼着不知名的曲调离开,像是微风拂过,柔柔的,特别不真实,她的背影,也更加柔弱,却意外的坚定。
韩苍像个小大人般叹了口气:“可怜天地有情痴啊。”
突然想起来沈子宁羞红的脸蛋,便问起韩苍:“你可是难得夸奖旁人啊,快说,是不是心怡身家的丫头。”韩苍的眼神一闪而过的情绪我捕捉不到,这小子,情绪隐藏的太好,根本就看不穿他一天都在想什么,一点都不像小乞丐,反而像是世家大族培养出来的接班人。
韩苍的语气有些别扭:“我们快要去都城了,与其让你孤立无援,不如与其他世家交好,也好有个倚仗,我打听过了,沈将军地位虽不如兵马大元帅,但朝中元帅空缺,武将都以沈将军马首是瞻,他的独女更是视为掌上明珠,与他家交好,按照目前的状况而言,百利而无一害。”
一旁树上有人嗤笑了一声,韩苍警惕地把我护在身后:“谁?”
树上密叶上隐约遮挡着一人瘦削的身姿,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们:“是友非敌,小子,你还嫩了点,说话要挑地方,要不然,怎么保护蒹葭?还需多多修炼啊,我们后会有期。”说完,人便没了踪影。
韩苍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话没找对地方,就是不愿意承认错误,冷哼一声:“我先送你回房间,永安王怕是明天就会启程,必定会带着你,今后的事今后再说,你只需记得,我一直都护着你便好,你只需过好你的日子,凡是都有我在。”
我跟在韩苍后面一个劲的说好,要是在现代有人如此对我,我一定不会以那样尴尬的方式死去,可前世的自己心里只容的下经理,哪能容得下别人对自己好呢?
和韩苍回到房子的时候,没有看见素日聒噪的奶娘,桌上茶杯下压着一张字条,字体苍劲有力,就是有些龙飞凤舞之态:“你身边的这人太过聒噪,只会误事,我先送回都城,我们,都城见面,勿念。”
还有个勿念?韩苍疑惑地看着我,我更加疑惑地望向他,出到异世,就认识这么几个人,勉强再加上一只小白狗,什么人会这么帮我?事出反常必有妖,万事小心为好。
没了奶娘,连床都那么酥软了,突然想起自己后背上的上,支起头问打地铺的韩苍:“我背上的伤怎么回事?一点都不疼,我记着明明烧坏了一大块啊。”
韩苍给了我一个白眼:“没见过自己找疼受的,大概是因为,你歪打正着,真的是神女吧。”
说完就闭上眼睛假寐,死活不愿意再搭理我的样子,感觉这件事绝对跟韩苍又关系,但是他不愿意说,我便也不想多问,毕竟,韩苍身上的秘密,可不单单只有一件两件了,谁都有自己不愿意说的过往,为何一定要探究呢?
一夜无梦,等我醒时,韩苍已经打好了洗脸水,用柳条蘸了盐水让我刷牙,韩苍的脸色好像不太好:“是昨夜没睡好么?”我问他。韩苍犹豫了一会才给我说:“县官夫人,今早被发现自缢而死。”
听到这个消息,我呆楞了一下,随即苦笑:“大概是命吧,命里注定她要代自己的妹妹活着,她不过是做了她妹妹也会做的选择。”
韩苍的眼神中有些惆怅,我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也或是,想起了自己的命。
“那,蒹葭的命呢?”过了好久,我把脸都洗完了韩苍才问我,我看着他认真地回答:“我的命啊,就是好好活着。”
“对啊,好好活着。”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韩苍不像是个孩子,也像是活了两世的妖怪。
洗完脸才猛然想起来,我不会扎小髻,韩苍拿了根木簪,给我挽了发,又用纱带捆扎了一遍,确保不会中途散开。一切都弄好了,门口赫然出现了一个有些伟岸的身姿,逆着光,看不清五官,只觉得眼睛有些妖异。
“永安王早啊。”我不知道这个朝代行礼的方式,只能口头表述一下问候,永安王看了我一会,似乎没有发现什么不恭敬的地方,也开口:“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