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伤的这么重。”一句夹杂着叹息声的话语。
他一只手扶起少年盘腿坐起来,一只手调动起神祈之力贴近少年的脖颈后方,那是少年神祈之源的所在。
纯白的光芒犹如羽毛一般,在少年的脖颈后方旋转,变幻,收缩涌进神祈之源。
少年的呼吸开始变得平静,脸上痛苦的神情也减少很多。他把少年轻轻的放平,转身从门外打来一盆清水,坐到床沿,撕下自己身上黑色斗篷的一角,慢慢的为少年仔细的擦拭每一个伤口。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他。包扎好之后,他转身走到不远处的桌子旁边坐了下来,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
“你要活下去,冥戮上傅已经等了你七百年。”
除了屋外的鸟叫声和少年的渐渐有力的呼吸声,整个屋子安静的出奇。
屋外的阳光从屋前走到屋后,半天的时间,床榻上的少年慢慢的睁开双眼,借着正午的阳光他看到在叹息海闭眼前最后看到的那个身影。一身黑色的斗篷上布满了各种各样银色却又古老的花纹,头顶宽松的篷帽遮住了他的双眼。手背上布满了白色的纹路。他虚弱的从床上坐起来,无力的问了一声:“是你救了我?”
“你醒了。”他放下了手里的杯子。杯子里雪叶已经被冲泡的没有了任何味道。
“为什么要救我?”
“没有为什么,你好好养伤。这间小竹屋虽然简陋但也可以遮风避雨,我暂时封住了你体内的神祈,荒夜短时间内是感应不到你的,所以这段时间你是安全的。”他站起身来,裹紧了斗篷,准备离开。
“你别走啊!”少年仓促的起身,却摔到床下。
他马上转身来回扶起少年,语气关心之至,轻生细语:“你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不要乱动,要不然撕裂神祇之源我也没办法了。”
“你到底是谁?我从小就命运多舛,母亲在我出生的时候就死了,别人都说我是灾星,唯恐避之不及,你为什么要救我?”少年一脸诚恳,也一脸疑惑。
“很多问题现在你接受不了,一些事情等你身上的伤势好些之后再说,但是你记住,无论你是不是鬼王之子,无论你是不是灾星,你都是当年那个在樱花树下,一天天真烂漫,等大雪纷飞的孩子,你不应该卷入这场七百年前恩怨情仇。”他转身一边走向门口一边回答着。
“你……”
“我走了。”
“等一下!”
他离去的身影停在了门口,但是没有回头,冷冰冰的身影显得像是一个孤独的流浪者。
“我叫阳欢,你叫什么?”
“只是一个名字而已,何必太过理会,我们有缘再见!”
长满芦苇的山坡上长着相互依偎的背影
充满月光的黑夜里充满温柔交错的疼惜
谁的格桑花谁的短牧歌
在这漫天落下的大火里燃烧成灰烬
再次纷纷扬扬的落下
谁唱着挽歌头别芳华
谁伤着内心眼底寂寞
大雾弥漫了岁月的每一个角落
纸鸢花渐次发芽,盛开,死亡。
候鸟匆忙回归的翅膀覆盖了整片天空
离去过后只剩下灰色的声响
那些经由岁月蒙尘,百年之前的往事
那些传奇的生命里带着欢呼的泪光
都被一寸一寸的沾染上夏天的足迹。
气温变得温润
眼泪也变得滚烫
青草在雨水里疯狂的生长拔节
白杨落幕,悔意萧萧
“我对你,再也提不起任何的爱了,也没有任何的恨了。”
“我这一生爱你也好,恨你也好,你的绝情,早就把我们那些曾经锁在旅途上的一切悉数磨尽了。”
“你还爱我吗?”
“原来,你一直在骗我!你为什么要骗我!”
恍如梦境的黑暗里,从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