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前的调查来看,王老是个正经的生意人,背景虽说并非彻底清白,但也没听说与人结过要命的仇怨。
还有...王江河的尸检报告上的疑点...
我给倒了杯水,陷入思索,不一会儿我被手机的铃声惊醒了。
看屏幕上播来的电话号没有备注,我下意识的以为是有客户通过关系找到我,就接起了电话。
“喂!我是陈凯!”
我一听吓一大跳,陈凯就是我那个因为给涉黑老大背锅进去了的侦探朋友。
接到他的电话我有点六神无主,停了一小会儿,我试探问道,“陈凯?”
“对,是我。”
听的出来他非常慌张,我也确认了那是本人无误。陈凯像被掐住的公鸭嗓很有特点。
我一口把水喝了,骂道,“你他妈不是判无期么?怎么回事?”
从我从业以来我还没听说过谁成功越狱过,这冷不丁听见一个不可能的电话,我这心脏直接就吊了起来。
电话那头陈凯哆嗦道,“我也不知道!昨天一觉醒来我就躺在一个树林里了,然后本来穿着的囚服也换成我入狱前那套了。”
到这时候,不管多无稽我也只能接受现实了。
陈凯颤抖着问道,“兄弟你不能坑我吧。”
我虽不太信他的说辞,但也不能说坑他,只是警告他最好别打我主意,建议他最好自首。
陈凯深喘了口气,说他想翻案。
这种事儿如果管了就是一身骚。
可我想想也知道也不能太拒绝,只能跟他说我考虑考虑。当时他负责那个案件我知道,该进去的不是他陈凯。
至于知情不报违法我倒没在意,司法机关的刑事制裁里,知情不报不认为是犯罪行为,抓着顶多是批评教育。包庇罪,倒是犯罪,陈凯要是懂事不能让我碰着这个边儿。要是不懂事儿就算我不让他进去,直接不管也没事儿。
我顾及的是他要查的人。既然有本事收拾他陈凯,未必就多我一个杨铎。
我想想问,“你有多大把握。”
陈凯沉默了一会儿,说还是见面说,他还说肯定不让我为难。
电话挂掉后,我坐了会儿,想想又在白板上填上了两个名字,一个是陈凯,一个是张纪江。
这张纪江就是让陈凯背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