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凯把我送到了医院,他说我突然在卫生间喊了起来,不能不小心点儿。他给我看他存了的照片,面孔非常狰狞,印堂发黑的直接就能看出来了。
见我没说话,他又说,你喊了一会儿就昏了,我见不对劲儿,就给你一巴掌,别记恨哈。
我说没事儿。
李青花又给我打了个电话,我疑惑她为什么这么着急。说实话这时候我有点草木皆兵,告诉她我在医院后,就把电话挂了。
她赶到时,我正在病房躺着,医生让我明天先做个脑ct,怀疑是有精神方面的问题。我没跟医生说我之前在卫生间的遭遇,只是答应了下来,让他看着找时间给我安排个心理医生。
李青花来了后,把医药费给我付了,当着我面告诉医生说,用最好的医生最好的药。我知道她是在笼络我,也露了个笑脸儿,“不用破费,不是因工负伤。”
李青花笑笑说没事儿,就问我案子的事儿。
这段时间我编了一套说辞。
首先韩宝宝肯定是自杀无误,怀疑有精神疾病,这点齐欢可以做佐证。有精神病,自杀或自残都是合理的。而如果韩宝宝这边没问题,学校里面也找不到问题,那所有的线索就都断了。我虽然也很想破案,但是水平有限,无能为力。实在爱莫能助。
听了我的话,李青花一阵沉默。我让她等我出院,然后我把钱给她拿回去。
但这个李青花拒绝了。她说,”不管案子破没破,钱是你的。你要不收,我们的信誉就没了。”
这倒是个好理由,我就真不能理解有钱人的脑回路,这李青花就算不把钱拿回给老板,你自己昧下不也行么?还是这货也是有钱人?
我有些自讨没趣。但是也确实是被吓着了,光是卫生间那点儿事儿还不至于,顶多当恍惚间做了个梦,信邪不信邪还是两说,但陈凯给我看那组照片则不然,我虽然不是那种太怕事儿的,但也惜命。再加上刚遇见跳大神儿横死的事儿,猛然间就开始信这些神神鬼鬼儿的玩意儿了。
我还想,等我出院赶快去就近的庙里求个平安,再看看有没有哪个靠谱的道爷给我看看有没有事儿,就算他骗我一回,非说拿钱就能把灾消了,我也认了,起码求个心里安宁。
我在医院住了一夜,第二天我就迫不及待的出院了。其实我本还想着吃点残废餐,或让大夫看看是不是身上的毛病,但是许是错觉,我总觉得有东西在盯着我。这事儿我跟陈凯说了,他说我有点太疑神疑鬼了。人一遇见危险就想往家躲,找安全感,我也一样,现在我唯一的想法就是尽早回去。
办出院手续之前大夫让我做个全面检查,没全答应,草草做了个脑ct,大夫说没毛病,我就开车回家了。
到家后我先是吃了顿速冻饺子,就打着主意去哪边儿问问谁家有看着灵的道士,问问是怎么回事儿。反正李青花没要把钱要回去,稍微挥霍点不是啥大事儿。
我开始翻电话簿,按说三教九流接触我接触的都不少,说不准就有哪个道士给我扔电话本里了。我这一找,还真找着一个。
这人我印象挺深,毕竟一姑娘家当道士,手段不说多好,但看着也挺香艳的。我依稀记得我跟她还有几个朋友吃过饭,关系不熟,没有杀熟之患,也不算太生分,起码见过。敢骗我就给她造谣去呗。
我也就没看出来这电话有点眼熟。要不然八成拨不过去。
道士跟我这样人差不多,24小时不关机是必须的,保不准什么时候就有业务去了。
我看电话接通,组织了一下语言,问道,“喂,林大师吗?“
“是我。”
我说我怀疑我中了邪了,你给我看看呗。她跟我简单聊了两句,给了我个地址。我一看,离我家不远,也就两三条街,直接就拿了东西下楼准备过去。
开车到了地儿,算是一个不大的商场,因为这边儿属于郊区,我一直怀疑这商场能开到什么时候,毕竟都没多少人过来。
道士妞给的地址是商场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