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于平衡,只要三者不相冲突,则都能为帝所用。否则,便是犯了忌讳,只能弃之不用。”攸喜道:“谋立新君,正是犯了忌讳,所以比干王叔和国母姜娘娘……”
帝辛道:“这是其一。二位爱卿既忠心为国,又忠心为民,今日力阻闻太师,自然又忠心为帝。寡人想说几句肺腑之言,二位爱卿请听。”轻叹一口,道:“适才说帝王皆是孤家寡人,几无亲情,得遇妲己,寡人终于知道什么是情深似海,什么是牵肠挂肚。而妲己凤体羸弱,每次犯病都痛不欲生。寡人早已暗下决心,不允妲己受到任何伤害。”望着攸喜,说道:“此次东征,朝中发生诸多变故,妲己竟遭刺杀。此事虽不知是何人所为,但毫无疑问比干王叔和姜后会对妲己不利。寡人若不早动手,妲己早晚会死于非命。”在丹枫、攸喜脸上一一扫过,又道:“为此寡人定会落下千秋骂名,但寡人无怨无悔!有二位股肱之臣,寡人的江山固若金汤!”
丹枫、攸喜虽知帝辛言出肺腑,但难免心里五味杂陈,想到比干、姜后,想到殷郊、殷洪,不禁黯然。让二人没想到的是,竟能得帝辛如此赏识,豪气满怀。二人果然不负帝辛重托,日后担当大任……
丹枫禀报了神仙谷之事,道:“神仙谷内只有一位受伤的少年男子,别无他人。”帝辛奇道:“神仙谷除了‘笑面双生’,其余都是女子,哪里来的男子?”将彭祖之事简略说了几句。丹枫道:“此事千真万确,臣已将他安顿到医堂救治,准备取些药资送去。”
帝辛道:“此去继续查访彭伯消息,速去速回。”
在这风起云涌的年代,云中子最关心的是维护国家统一。张天原本是华夏族人,却在其统治的地域内,废除华夏礼仪,弃用华夏文字,企图割断华夏千古文明,借机独立。朝廷多次规劝,张天置若罔闻,并屡次斩杀朝廷使臣,逼得朝廷不得不对其用兵。而张天凭借矾湖地利,数次打败前去征剿的王师,更加不可一世。云中子以为,张天虽是井底之蛙,其治下也无非是一隅之地,但如果天下纷乱,朝廷便无暇顾及,张天则有可能乘机脱离华夏。所以云中子劝说姬昌不要反商,意思就是让帝辛能腾出手来征剿张天。今日闯宫,因心存此念,云中子仍不忍对帝辛出手。不料闻太师一味地强调必须先治云中子擅闯禁宫之罪,以此维护朝廷尊严。云中子于无奈之下,只得带伤出逃。
大街小巷到处都是搜寻兵士,来来往往,大声呼喝。
云中子一路踉踉跄跄,躲躲藏藏,这时经过一个柴门,闪身便进。院内有三座房屋,北屋是正堂,东西两座厢房。院内静悄悄空无一人,云中子急急奔至北屋,推门而入,又将屋门轻轻掩上。
房屋的前后窗均用碎砖垒砌,只余一条缝隙,正值日头将落,屋里黑咕隆咚。云中子斜倚门框把眼睛轻轻阖上,终于舒了口气。突然传来兵士的声音:“挨家挨户搜,不信他能上天入地。”云中子急忙顺着门缝望去,正见五六个兵士骂骂咧咧朝北屋走来。
云中子已是无路可逃,正欲开门迎敌,不料肩头被人轻轻拍了一下。云中子惊得一跳,想不到屋里竟然有人,慌忙摆出厮杀架势。只见有人龇着一排白牙正冲他笑,云中子低声喝问:“谁?”
那人道:“你这鳖孙,连大爷都不认识了?”
声音极熟,云中子心念电转,突然说道:“可是姜良兄?”
一股草药味直冲口鼻,此人定是姜良无疑。
姜良一把将他扯住,拉至床边,道:“钻到里边去!”
大床上躺着一个人,盖着一层厚厚的被子。情急之中,哪能细想,云中子一头拱进被窝。云中子本来个头不高,而那人个头高大,云中子曲卷着贴紧那人,倒也不十分显眼。
屋门被一脚踢开,姜良高声骂道:“哪里来的鳖孙,敢打扰大爷。”
突然被人喝骂,兵士面面相觑,因不明就里,只在门口探头探脑。
姜良道:“鳖孙,都进来吧。”
兵士涌了进来,一个头目朝姜良瞧了,道:“你是谁?咋骂人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