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本”做事一向诡秘,此事确实瞒过了北伯夫人。土行孙道:“离间西岐与冀州。”北伯夫人点点头,道:“你可知晓,说出真实身份,意味着面临杀身之祸。”
土行孙朝前跪了一步,挺直腰杆,铮铮地道:“土行孙决非惧死贪生之辈!同玉儿相处虽只三日,但对我来说已成为永恒,三日足矣!如老夫人要杀,土行孙引颈受戮,决无二话。如老夫人容纳,土行孙对苍天盟誓,此生愿同玉儿生死与共,若违此誓,遭天打雷劈,人神共诛!”说完目视北伯夫人,静等决裁。
北伯夫人自言自语道:“土行孙虽与土豆相貌无二,但土行孙浑身透出的是英雄之气,而土豆则是满身龌龊。”转向婵玉,试探着说道:“虽说土豆随师去了终南山,但他早晚还会回来。”说到此故意停顿一下,又道:“那时……”
见北伯夫人杀气已退,土行孙便又恢复了本性,笑道:“那就请玉儿再次择婿。”婵玉“呸”了一口,半嗔半怒道:“谁与你玩笑!”土行孙嘿嘿笑道:“要不我二人都归你。”婵玉佯怒道:“闭嘴!”转头对北伯夫人说道:“儿正为此犯愁。”
北伯夫人见他二人调侃模样,已知婵玉内心接纳了土行孙,道:“也罢,他二人只能有一个活于世上,唯有如此,才能保住我儿的清名。记住,日后见到土豆,立刻杀之!”将婵玉拉起,道:“此事须得先瞒过你的父亲,否则土行孙还是难免一死,毕竟他是西岐将官。”婵玉破涕为笑,道:“儿记下了。”
北伯夫人命土行孙起身,道:“既然玉儿容了你,老身也无话可说。只是……”土行孙见她欲言又止,忙道:“老夫人请讲。”北伯夫人叹了一口,正颜说道:“老身此话,你二人须铭记于心:将来若在两军阵上遇到你们的父亲,切不可伤他性命!”婵玉惊道:“娘亲何出此言?玉儿会守在父母身边。”北伯夫人道:“傻娃子,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既嫁给了土行孙,早晚还不得回西岐吗?”
婵玉道:“父亲贵为燕亳君侯,怎会与西岐……”
北伯夫人曾多次规劝崇侯虎,要他行铮臣之道,莫怀贰心,但崇侯虎早已利令智昏,并未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北伯夫人面色凝重,说道:“你父鬼迷心窍,又被‘大头本’撺掇,燕亳与西岐恐有一战。”
婵玉道:“军国大事,娘亲不可枉自揣度。”
北伯夫人道:“你哪里知晓,你父亲有一个惊天的秘密!”
土行孙忙问:“什么秘密?”见北伯夫人摇头不语,暗道:“我要弄他个水落石出!”
且说帝辛和莫老五被众圣士困在崖边,莫老五前胸中箭,这时传来一声猫叫,从崖下探出一个脑袋,脑袋上套着一个熊猫面具,呵呵一笑,伸手抓过莫老五,一头扎进悬崖。
帝辛还没回过神,也被一把扯住,栽进悬崖。帝辛“啊”一叫,眼前一黑,当即知觉全无。眼前掠过缕缕白雾,白雾下面恍惚是青山绿水,帝辛心想,寡人怎么会随风飘舞?忽然想起中秋节同苏妲己荡秋千时的情景,苏妲己坐于秋千上,格格笑个不停……忽听“咔嚓”一下,桩断绳飞,苏妲己飞向半空。帝辛惊出一身冷汗,奋不顾身向前扑去,欲接住苏妲己。不料脚下一拌,轰然摔倒,眼前突然变成万丈深渊……
帝辛大叫一嗓:“妲己!”慢慢睁开眼,发现正躺在一张大床上,铺盖虎皮,周身暖暖洋洋。正值阳光斜照,房屋宽敞明亮,陈设古朴典雅,眼前坐着一位老者,个头不高,慈眉善目,看上去已有一把年岁,银须雪发虽剩不多,却根根闪亮,脸蛋儿透出粉红,正冲他微笑。
老者道:“口喊妲己,难道你是商帝?”
帝辛道:“寡人正是商帝。”
老者“哦”了一下,道:“难怪你在昏迷之中一直喊着妲己。”
帝辛道:“老人家是谁?这是什么地方?寡人怎会在此?”
老者道:“陛下被困山崖之事全都忘了?”
帝辛沉思一回,渐渐忆起被困情景,突然想起莫老五,道:“老人家,莫老五怎样?”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