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从您那里买点引魂香和墨汁,要十年份的阴松汁。”
蔡老九那边停顿了一下,他用低沉的嗓音小声说:“你要给人做阴阳判?”
引魂香和阴松汁这两样,是阴阳判牵引字灵不可或缺的材料。若做其他的用途,这两样根本就不配。
我没有回答他,蔡老九也没多问。让我等十分钟,他亲自来送。
我和樊静静聊起了天,她似乎不那么害怕了,并声称只要不和张晓玲的鬼魂有冲突,就离开陈康。
看起来,她是爱情中的牺牲者和受害者,可我总觉得,她的话半分都不可信。
不一会儿,蔡老九就开着豪车到了店门口。他把东西交给我,说:一码归一码,材料钱还是要收的。引魂香三炷,每炷两百。阴松汁一百克,每克五十块。总共一千一,收你成本价一千,不算贵吧。
我忙摇头,感谢蔡老九对我的照顾。
他没多待,我也没留下喝杯茶。
材料齐全,开始最重要的一步,也是阴阳判最难的环节,请字灵,刻命印。
珍视的从祖师爷画像旁的木头箱子里拿出一件灰黑色的袍子,这件衣服叫仓袍,传说是从圣人仓颉传下来的。
做阴阳判,必须要穿仓袍。仓袍的作用,便于得到请下来的字灵认可,而对最后一步的刻命印,也有很大的帮助。
穿上袍子,我又取出一套老旧的文房四宝,将阴松汁掺和着少许的水搅匀,拿香炉点上引魂香。目视着画像和樊静静,严肃的说:“字有灵,天有意,一念阴阳,一念生死,诸天群仙,魑魅魍魉,吉凶祸福,一力承担,敢否?”
“敢!”
我马上说:将你的后背露出来,我要请字灵了。
樊静静没有任何顾虑,很麻溜的脱掉了上衣和罩子,捂在胸前。
这是我第一次做,樊静静的身材也是极好的,不由的咽了一口唾沫。
到樊静静背后,我执起毛笔,蘸了阴松汁,先沿着脊柱划了一道直线,这叫阴阳线。
左为阳,右为阴。
樊静静只是想在辟邪,不受赵晓玲的鬼魂骚扰,做阳判就足矣,关键是副作用很低很低。
我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起锋利的小刀,在食指上划了一道,挤出六滴血滴在阴松汁里,用毛笔搅匀蘸满,笔锋停留在左侧背上。我深吸一口气,喃喃的念叨:字灵师传人周十一以鲜血为媒介,为诸位字灵引荐宿主樊静静。如果哪位能够帮她,请入刻魂笔。假如不能,请消除印记,还她自由。
引魂香的青烟飘荡,慢慢的将整间屋子都笼罩在烟云之中。
忽然,一片淡淡的金光在云烟中亮起。
一个个古怪的古老文字浮现,它们似有灵性,绕着樊静静的头顶转了一圈。大部分立马远离,只有一个字滞留在其头顶。
这是一个比划多到足以崩溃的文字,我看不懂,却知道。
那是一个情字。
一分钟后,字体飘到了刻魂笔内,与此同时,笔杆自行动了起来,在樊静静的左侧背上,留下了一道道的痕迹。
待刻魂笔停下,背上的字脚闪烁起了冷冽的光。一位身穿罗衣长裙,端坐在一座清冷的宏伟宫殿的绝世美女,展现在我的面前。
还未等我细细品味,眼前的虚像消失。
背上勾勒出来的字脚,也慢慢的融入到皮肤当中去。
成功了!想不到第一次给人做阴阳判,就这么顺利。
樊静静睁开眼,活动了一下四肢,欣喜的说:好轻松,一直以来压抑在心里的郁结都没有了。
我笑着告诉她,阳判利大于弊,只是见效慢,需要一段时间。
樊静静压根就没在听,穿好衣服头也不回,如出笼的小鸟,潇洒而去。
把工具都收了起来,给祖师爷磕了头之后回到了店外面。
此时,桌子上的电话响了,是陈康打来的。
“大师,樊静静有过去找您吗?”
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