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深潭之中,瀑布宽约有十丈,犹如一条玉带从山腰解开,直直地垂下山脚。山脚的深潭,水质清幽,透亮,依稀可见游鱼往来穿梭潭中。由于瀑布直冲深潭的力道,溅起的水花向四处激射,方圆几十丈内都在朦朦的水雾笼罩之中。一行人不觉沉醉在这一派水光山色之中。
突然之间,一条银色的影子分开瀑布水流激射而出,冲向顾山,顾山猝不及防,左肩头已中了一刺,还好顾山人已后仰避让,刺入不深时,顾山人已仰头背靠在马臀上,来人的势头劲猛,在顾山的上方仍是向前疾飞,过了数丈方才落地。这时顾山才看清,原来是一个年轻男人身穿银甲,手持一对分水刺,右手上的分水刺尖正滴血,看来是顾山左肩头被刺伤后溅出来的鲜血。顾山问那人:“你是什么身份?”那人回答:“我是乌风帮乌水堂堂主冷勇”顾山向冷勇道:“你们乌风帮的怎么都喜欢偷袭?”冷勇说:“只要是能杀敌制胜就行,然道不是吗?”顾山冷笑一声说:“你这话乍一听有点道理,可偷袭暗算为我们正道中人所不耻,你们若有真本领,大可以光明正大的来比试,既然技艺不精,就算你们总是用偷袭来出乎我们意料,也未必能达到你们的目的;更何况历来邪不胜正,想来这个道理你们也不会明白。”顾山的一番话说得冷勇脸色一黑,显然被顾山的话气着了,冷勇右手持分水刺在空中虚刺一下,然后对顾山说:“有没有真本事,要打过才知道;你敢和我单打独斗吗?”顾山昂然一抬头说:“我怎么会怕你呢。”
陆安听完他们的对话后,略一皱眉摇了摇折扇从马上一偏头靠近顾山对他说:“我看冷勇刚才的攻击身形奇快,迅捷无比,你使起七星宝刀,怕比不上他的分水刺快速,还是让我来对付他吧。”陆安本来是好意,可这番话却激起了顾山的自尊心,顾山说:“多谢你的好意,我若不报刚才的一刺之仇,可真枉在镖行中混了。”
陆安还待要说话,可旁边的欧阳越伸手按住他的肩膀说:“你越说,顾大哥越是来脾气,反正有我们在这儿给他掠阵,情急时动手帮他就行了。”陆安听欧阳越说完这番话,便不再对顾山说什么了。
顾山早已不耐烦了,纵身下马,手握七星宝刀,抬脚向前急抢三步,双脚一点,跃上半空,下落之时,正是横刀劈向冷勇的头顶,正是一招“力劈华山”。冷勇没有用分水刺向上搁挡,只是迅捷的往左侧横移一步避过这一刀,而顾山的力道太大,七星宝刀中途改不了下劈的方向,等到向下的力道过后,才一转刀身斜切向冷勇,但冷勇的右手中分水刺早已削向顾山的脖颈,顾山瞥见时刺尖已快要触到自己的脖颈,急切间人向右侧卧倒,险险避过了这一刺。顾山与冷勇拼杀间尽是在闪避,抵挡,却根本使不出攻势,冷勇的速度总是快过顾山一点,始终压着顾山。欧阳越和陆安正在观战,蓦地,地下黄士中刺出一柄长剑,直取追风驹的肚腹,追风驹,性子机敏,知道危险临近,两后腿一蹬地,腾空跃向前去,刚一落地,马屁股后,黄士中一个男人已完全钻了出来,欧阳越拔转马头,对着那人看去,只见是一个身穿土黄色衣服的中年男子左手握着柄长剑,斜叉开右腿,歪着脑袋,嘲笑似地表情,看着自己。欧阳越正待开口问话,看那黄衣男子双腿一弓一弹,人已斜斜跃起,挺长剑向自己飞刺而来。欧阳越一手急按追风驹的背,人借力双脚离镫,向后弹开,下马落地。那黄衣人飞跃到追风驹上时已势穷,空着的右手想按在追风驹背上借力,偏追风驹颇具灵性,不让他按,立刻四腿一弯,就地向右侧打了一个滚,躲开了去,那黄衣人借不到力,身子落下,右手掌先着了地,双脚紧跟着落地站稳,直起身子。欧阳越没有乘隙攻击他,而是问道:“你是何人?”那黄衣人答道:“我是乌风帮乌土堂堂主肖云。”欧阳越冷冷地说:“你出招吧。”肖云左手斜斜一剑挑向欧阳越咽喉,欧阳越右手中宝剑向上向外一拔,弹开肖云的长剑,左手捏剑决,中指快如闪电,刺向肖云的右眼中。肖云一歪头,避过这一指,人向后一个转身回手反剑横斩向欧阳越的腰,欧阳越抬手剑向前格挡,两刃相交,火星一溅,各自弹开。陆安在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