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这是离婚协议书,签字(2 / 4)

的命运。

冰凉的手术刀抵着他后颈的腺体比划了几下,可执刀的医生动作却停顿了下来,抬头询问他旁边的医生,“他怀孕了,看样子三个多月了,要告诉他家属吗?”

“没必要了吧,他丈夫都能把他腺体挖了移植给别人,还在乎这孩子?”旁边的医生不屑地说道。

执刀的医生叹了口气,终究还是嘱咐了他身边的小助手护士,“你去告诉外面那位家属,他的omega怀孕了,腺体移植手术孩子必然保不下来,问他还要不要继续手术?”

江时栖听到这段对话后求生的意志又猛地被燃起,他大力地拽着手术台上的床单,把它捏得皱成一团,可他的手脚被绳子捆在了手术台上,挣扎的程度有限。

“你们放开我,我不要腺体移植,放开!”

在他挣扎间,他的手腕脚腕全被磨红了一圈。

而周围的医生似乎对他突然挣扎的行为感到不满,几个alpha医生用力地按住了他,令他觉得自己的肩胛骨都好像要被人按碎了。

没过多久,那个小护士就回来了,她神色怜悯地看了手术台上的江时栖一眼,“他的家属说,继续手术。”

江时栖闻言更是剧烈地挣扎起来,即使被人按住,手腕已经被磨破了皮,可他一想到肚子里的孩子是他曾那么殷切期盼过的,就算有错,也该他来承受,孩子又有什么错,凭什么还没出生就要被杀死?

强烈的求生欲导致了两个女alpha都没能按住他,他的脸上不知何时早已布满了泪水,“你们放开我,我的孩子有什么错?你们凭什么杀他?”

“放开我,我求求你们。”江时栖哽咽着说道。

此刻的他已经顾不上尊严,只要能够让他和他的孩子从这场劫难中逃脱出来,无论是让他下跪磕头还是做什么他都是愿意的。

他太可怜了,在场的几个女医生和护士面露不忍,但她们也没有办法决定,他们只是收钱办事的人。

一个男alpha拿来了更粗的金属镣铐将他手脚拷在床头,这样他是完全没有办法挣脱开了。

冰冷的手术刀划开omega后颈的脆弱腺体,这是一个对痛觉十分敏锐的地方,江时栖在被划破腺体的一瞬间几乎是立即叫了出声,他一个被丈夫娇生惯养了七年的omega,是完全忍不得疼痛的。

更何况是这样尖锐的刺痛,执刀医生用锋利的手术刀一点点地沿着他腺体的边缘硬生生地割开皮肉,鲜血四溢,红肉外翻。

江时栖到最后已经完全失去了挣扎的力气,张着嘴说不出话,连呼吸都是幅度极小的,否则只会扯到后颈的伤口让他更为疼痛。

他脸色惨败如纸,嘴唇没有一丝血色,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脑门,像是被凉水泼了一般,浑身湿透,身上全是疼出来的冷汗。

脸上汗水和泪水融合成一团,早已分不清你我。他的手腕处鲜血淋漓,浸染了白衬衫的袖口。

他觉得被一刀刀剜下来的不仅仅是他的腺体,更是他千疮百孔的内心。

不知道熬了多久,这场酷刑终于结束。

后颈一片艳红,靡丽灿烂的血色下是被剜掉了腺体的后颈。

医生只给他做了最简单的处理,防止他伤口感染,给他匆匆地裹上了一圈圈白纱布显得伤口不那么瘆人。

洁白的纱布很快就被染成了鲜艳的红,医生们给他解开了镣铐,示意他可以下手术台了。

江时栖趴在那里一动不动过了许久,就在医生要以为他是不是晕过去了的时候他动了,艰难地扶着台子双脚落地。

两眼一黑,差点摔倒在地,要不是身边的小护士扶了他一把。

他每走一步都很缓慢且艰难,没人知道他要去往哪里。

直到他经过一间病房,透过干净的玻璃窗,看到了他曾经的爱人温声细语地哄着病床上的omega。

病床上的omega眷恋地注视着身边的alpha,那个alpha也温柔地抚摸着omega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