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反反复复看了很多遍,又弹了弹弦,眼睛里放着光。“此物为公子所造?”“正是,此物为在下闲暇之时弹奏取乐之用”,“可否演示一番,与南王共赏”,欧阳轩接过来吉他,把弦又紧了一下,重新调了一下音,弹了一首入门曲《致爱丽丝》,也叫《爱的罗曼史》,又弹奏了一曲《月光》,这都是欧阳轩非常拿手的。“欧阳小友果然不是这池中之物,与文与武与艺皆有大成,‘炊烟金乌残阳斜,牧道牛马蹋歌声,知君归,清杨红柳肉正熟’可否有全文?”在这里又是弹琴又是念诗,欧阳轩感觉这家伙明显拿自己当猴耍,有些不快的说到“都是一些应景之作,让上师见笑了”,说完看看韦征,这首词只有他听过,韦征也是一脸的尴尬。“欧阳小友可否能为本僧雕琢一尊佛像?”这个对欧阳轩来说难度系数基本为零,上大学无聊时曾经拿一根黄瓜没事雕各种造型玩,只要你能画出来或者说出来,自己就能雕刻出来。“上师所求,在下自当竭力而为”,“如此,本僧先谢过,图样稍后送到,就用此木雕琢”。说完又和南王说了些其他的事情,用的是欧阳轩听不懂的语言,其实就是类似于西域诸国通行的通用语言,就是后世的突厥语。
高僧与南王回了毡房,韦征也随同进去,后来出来几个侍卫去了各个头领的毡房,一会儿功夫一大群人进了南王毡房,欧阳轩回了自己帐篷继续加工自己的马鞍,南王的毡房里似乎吵得很激烈,不停有人进进出出。欧阳轩也懒得理这些,马鞍已经基本刨制出雏形,已经开始用短刀进行细致雕刻,一直雕刻到中午时分,南王的帐篷里已经吵闹乱的一团糟,这西域谈判充满了刀光血影。傍晚时分一副虎头马鞍刻制完毕,谈判依然如战场一般。欣赏着自己的作品,欧阳轩甚为满意,马鞍前面是前身造型,托起高昂虎头,虎身是鞍部,虎后部是鞍末端,*虎尾绕了一个圈,回到鞍后部巧妙的做了扶手,鞍前部护腿恰到好处的做了护腿挡板,后面的虎腿作了后护腿,马鞍部护身把前后护腿用面连接起来,那虎头雕刻的栩栩如生,仰天长啸,通体棕黑色,整体有七八斤重,拿去又和宝马比对一下,完美匹配,去河边找来了些粗糙的各种形状鹅卵石,开始细致打磨加工。晚饭时分,毡房里的争吵也接近了尾声,和韦征一起吃了点羊肉,喝了碗奶茶,就着黑囊吃饱,喝了点茶,向韦征要了些熟制好的牛皮和羊皮才回到自己帐篷沉沉的睡去。在欧阳轩朦朦胧胧的睡梦中好像听到了战场的厮杀声,想出去看看,但透过星光看到自己帐篷周边多了很多兵卒,只是穿戴好,保持了一个警戒状态继续睡。
第二天早上昏昏沉沉的起来,已是10点左右的时光,外面守卫士卒还是两个,洗漱完毕,山谷内没什么变化,但在谷口有明显的马踏痕迹和血迹。去韦征房子内喝了点奶茶,吃了点黑囊。“贤弟昨夜睡得可曾安稳?”“还好,狼虫虎豹之地尚能安然入睡,这里焉有不安感或”,“贤弟自是有高人授业,处变不惊,愚兄佩服,昨夜铁勒部头人极其部属因其贪得无厌,强横无理已被车师与南王部所斩杀,贤弟东归再无碍事”,欧阳轩也只是微微一笑,这些事不想参合,你们内部的事自己解决就好,好坏与我无关。吃完饭回到帐篷接着打磨马鞍,中午时分已打磨得黑中透亮,阳光下闪闪发光,又用质地较硬的边角余料做了一副大半个巴掌的宽马镫,做了个穿皮具的款孔,用牛皮包住底部两侧透过孔穿上来,用结实的牛皮带和穿孔牛皮打结,测试了一下拉力和惯性冲击力,达到自己要求后才才罢手,拿双层长毛软羊皮做了底衬,用麻线缝合好,用剩下的牛皮裁了护衬和皮带,扣锁都是欧阳轩自己登山绳的安全锁改装的,连接组装好后,拿到马厩,为那匹宝马披挂固定上,扳鞍韧蹬上马,在山谷里快慢速跑了几圈,感觉很不错,就是屁股地下有些太硬还有点凉,回去找了一块长毛羊皮重新作了一个垫。等弄完了又去测试了一下,这回才满意。
等欧阳轩卸了马具回来,那个高僧和韦征已经在帐篷那等着了,高僧看到欧阳轩雕刻的虎头,那眼神似乎就要有抢的意思。把马具放到帐篷里,出来说道:“不知上师可曾画好影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