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知太子是否也顾念旧情。”
华子烽没有立即说话,他咬紧牙关沉默了好一阵,像是在克制某种难以言说的情绪,“你放心,太子会念旧情的。”就凭这张脸。
羽泓:“……”怎么还当上情感主播了。
一时间室内陷入沉寂,炕桌上暖黄的烛光微微抖动着,照在相对而坐的二人脸上,华子烽气质犹豫,羽泓则小心翼翼。
羽泓抬手假意揉了揉眼睛想展示出几分困倦,也好暗示华子烽已经很晚了,您差不多也该回宫了……可惜他演技太差,而且一过子时就是他最活跃的时间段,这一揉不要紧,眼睛被揉得大了一圈,看上去更精神了。
他很后悔当初没听导演的好好学表演,这回好了,总在表演上翻车,报应啊。
于是他只好清了清嗓子继续推进话题,“殿下此次前来就是因为这些?”
当然不是,华子烽突然意识到自己跑题了,他不动声色闷闷地从怀里掏出个令牌放在桌上,推向羽泓的那边,“见过这个吗?”
羽泓伸手拿起令牌仔细端详,铅色金属质地,一看便知是劣质铁铸成,上面是雄鹰的图纹,造型粗笨,“没见过,但我知道这不是中原的物件。”
华子烽一愣,“你怎么知道不是中原物件?”
“我……猜的。”羽泓意识到自己说漏了,企图引导话题,“这是干什么用的?”
华子烽也没再继续纠缠,“这就是在你慕府中查到的,通敌叛国的证据。”
羽泓最怕聊这些,“殿下,父亲从未在我面前提过此事。”
“我当然知道。”华子烽盯着他,“慕也夫,你就不好奇为何你们家满门抄斩吗?而且你明明知道你们家是被冤枉的,但却从不问本宫,这不像你的为人,告诉本宫这是为什么?”
羽泓真想告诉对方实情,可是这些玄而又玄的东西连他自己都不太信,再讲给别人听是不是太扯了。
“就算知道被冤枉又能如何?人活着终有一天会死,父亲只是信错了人,害他丢了命,这也不是我这个弱书生能左右的。”
“原来你什么都明白,那本宫就让你更明白一些。”
羽泓看过书,陷害慕府时,作者只说了是有人蓄意陷害,但又没有明确到底是谁,他一度怀疑是二皇子陷害的,毕竟这是个嗜血成性的坏人。可他看到最后都没看出真相,可能连作者都忘了交代此事,也许作者认为这只是整部小说中的沧海一粟,根本不值一提。
而接下来华子烽所言更让他震惊,他说太子才是通敌叛国的主谋,慕府只是他弃掉的一颗棋子,因为华子烽查到了太子与达旦人*秘密交易的事实,危机之下太子把令牌藏到慕也夫父亲身上,被皇上查出来做了替死鬼。
令牌有图案不同的四对,是交易双方的接头凭证,图案不同代表交易类别不同,这是华子烽活捉了一个达旦间谍拷问出来的,目前他们只拿到一对令牌,就是眼前的这块。
而这块令牌交易的是马匹,既然在他父亲身上,就证明买下达旦人几千匹战马的就是慕府,这就是慕府想要造反的根据。
读过原著的羽泓就像个傻子一样静静听着,这与书里的世界大不相同。
“慕也夫,接下来要看你的了,太子伪善,别被他骗了,本宫追了这条线快一年了,太子是最值得怀疑的对象,即便你现在不承认,终有一天你会发现太子是什么人。”
“可是太子没有造反的理由啊,他本就是储君,是要继承皇位的。”
“太子今年二十三岁,父皇十六岁时太子就出生了,父皇现今才三十九岁,正值盛年,他要想继位,至少得等二、三十年,你明白了吗?”
羽泓脑子有点炸,华子烽继续,“和你说这些,不是说服你放弃对本宫的仇恨,无所谓,你记不记仇对本宫毫无影响,本宫要做的事你们没人能拦得住,我是要提醒你,进了东宫不仅仅是为了爬上太子的床,你要想办法找出太子通敌谋反的证据,你要把眼睛睁大,把太子所有的言行都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