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峤的吻技并不成熟,更多的是像毛头小子般一个劲儿地横冲直撞。
许文渊都怀疑自己是被一只饿了好久的野兽圈在怀里,马上就要被吞吃入腹……
这种感觉,让他觉得慌乱和……厌恶。
“阿渊,文渊……”宴峤放开了他的唇舌,转而顺着嘴角脖颈一路亲吻下去,嘴里不停来回反复念着许文渊的名字。
火热的手掌滑入许文渊的衬衫下摆,一路攀岩往上……
宴峤紧贴在身上,失去理智般胡乱蹭着,动作间有炙热的东西硬邦邦地抵住了许文渊的大腿……
那一瞬间,许文渊浑身汗毛倒起,脸色发白,手上猛地用力。
又是一阵响动。
再回过神来时,宴峤已经后退两步,仰倒在沙发上,他的胸膛不断起伏,面色潮红,面上神情隐在散乱的发丝下看不分明。
“对不起少爷……”许文渊后知后觉自己做了什么,想上前扶起却又无论如何迈不开步伐。
一想到有可能再被宴峤困住,他就呼吸困难。
宴峤抬头看许文渊,目光一点点变得委屈,却没有再强硬地扑上来,只可怜巴巴喊许文渊名字,“阿渊……我想要你。”
许文渊艰难地移开对视的目光,只道:“我出去给您叫一个人来。”
宴峤现在需要一个人发泄,但这个人绝不能是自己。
没打算给宴峤拒绝的机会,许文渊转身就往外走,但还没踏出两步,手腕忽然一紧,随之一阵巨力袭来,再回神,他已经坐到了宴峤腿上。
宴峤一手拽手腕,一手环腰,将许文渊死死地扣在自己怀里,身上人挣扎地厉害,他就张口咬住了面前侧颈的白皙皮肉。
牙齿深陷,果然听得一声梦寐以求的痛哼声。
许文渊不敢再动,额间渗出细密的汗。
“少爷……你冷静点,我不跑了。”他的尾音在颤抖。
一番挣扎纠缠下来,夏季单薄的衣物早就被汗水浸湿,如此两人相贴处滚烫异常。
见许文渊服软,宴峤放开口感极好的嫩肉,转而将头搭在许文渊肩上,却没再做出任何出格的动作。
“我不要别人,只要你。”
他声音闷闷,“我喜欢你,许文渊。”
许文渊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沉默不语。
宴峤继续开口,“我回来就是为了你。”
话语微顿,他一字一句,轻声说:“你可不可以……也喜欢我?”
……
许文渊知道宴峤喜欢他,因为这是他刻意寻求的结果。
但却没想到分别九年之后,宴峤还是喜欢他。
……
许文渊小时候不叫这么高雅的名字,叫许横。
如名字预言的那样,他的生命中总是飞来横祸。
先是父亲染上了嗜赌的坏毛病,不断欠下巨额债务的同时,性情也逐渐变得懒惰且暴躁,在外面输钱或者受气了,就对毫无反抗之力的妻儿拳脚相向。
可怜又愚蠢的母亲为了家里生计,以及父亲那永远还不完的欠债,去了夜场做小姐,最终染了脏病去世。
八岁那年,许横就彻底成了没人管的野小孩,他偷抢都干,整日奔波都只是为了温饱。
好在父母唯一留给他的就是还算端正的五官,即使被可怕的大人抓到,也能靠卖乖装可怜混过去。
十岁那年,父亲也死了。
他死在冬夜的街道上,因为喝得烂醉,倒在偏僻小巷子里活活冷死的。
那时的许横倒是没有多少难过的情绪,不,应该说心里还有隐隐的快慰和解脱。
没有人会再来打他了。
可惜轻松日子没过两天,放高利贷的人找上门来,他们把许父欠下的巨款悉数推到了年仅十岁的许横身上,然后把他卖给了一个有钱的变态老男人。
好在许横什么人都见过,变态禽兽也见过不少,他假意顺从,却在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