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少,昨晚玩得开心吗?”游禹的声音含笑。
宴峤琢磨了下昨晚许文渊的表情。
昏暗灯光,许文渊不知是羞愤还是恐惧,身体在自己怀里微微颤抖着,一副想要反抗想要逃离却挣脱不能,只能红着眼眶压抑自己的模样。
宴峤眸光微深,喉头微动,话语中却带着冷淡无谓的笑意,“一般,就那样。”
他不愿多说,毕竟没有和别人分享猎物滋味的癖好。
“是吗?”游禹意味不明地出声,“我倒是觉得许总的滋味应当是不错的,不过宴总倒是怜香惜玉,竟然能忍住不吃掉他。”
宴峤随着许文渊的话语眉头皱起,身体微微前倾,显出一两分怒气。
两人在包厢内并没有实质地发生什么,游禹知道这件事情他并不意外,毕竟整个酒吧的服务员都是游禹的眼线。
让宴峤生气的是,游禹这句话中对许文渊的轻浮和……觊觎。
他压低声音,“游总,我惦记了许文渊十几年,就算他再不怎么样,都只能是我的。要是有人敢惦记,敢伸手,我可是会生气的。”
游禹:“当然,我只是随口一说,不会不识趣到抢您的人。”
“再说,我想要什么样的人没有,犯不着为了一个许文渊得罪宴少。”
游禹主动示好给台阶,宴峤便也没再揪着这一茬儿不放,毕竟两人还算是合作关系。
宴峤缓和语气:“游总言重了,昨晚的事情真是多谢,您交代的事情我也会记得。”
“我保证游家一定会是您的囊中之物。”
游禹亦是笑起来,“那我等您的好消息。”
“对了,那几个人我已经打好招呼了,今后您有事情都可随意吩咐他们,“他意味深长,“……任何事情。”
“多谢游总,”见寒暄得差不多,宴峤听见对面传来细碎的声响,于是顺水推舟,“那游总您先忙,我就不打扰了。”
“您客气了。”挂断电话,游禹慢条斯理站起身,目光专注地看着来人。
宽敞明亮的办公室内,许文渊扬起笑容,主动伸手,“游总,怎么得空来我这里?您提早说一声,我也好早点来公司迎接。”
游禹回握,表情有些歉意,“真是抱歉,许总,昨天看到您电话的时候已经太晚了,怕打扰到您就没回电话,今天实在是放心不下,就来看看。”
“没发生什么事情吧?”
发生了,但是说不出口。
许文渊保持着笑容,“没什么大事儿,还劳烦您专门跑一趟,怪过意不去的。”
游禹盯着许文渊脖颈一处皮肤,笑容有些暧昧,“看来许总昨晚过得很滋润,”
许文渊笑容有些僵硬,“还好。”
昨晚宴峤在他后颈附近留下了好多印记,但现在正直夏天,又不能穿高领将其遮住,导致他来公司收获了许多揶揄的目光。
再寒暄了几句,游禹起身告辞。
送走游禹之后,许文渊坐在椅子上,一点点蹙起了眉头。
游禹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按理来说游禹现在应该正处在最关键的时候。
游家家主游万里病重,继承人未定。
游禹是长子,商业眼光毒辣,为人处世也挑不出毛病,游家理应是其囊中之物,但坏就坏在有传言说游禹不是游万里亲子。
而是其妻子与其他男人私通产下的孽子,后来游万里妻子更是离奇车祸去世,游万里对待这个儿子的态度也很耐人寻味。
真相似乎已经昭然若揭。
如今游万里病重,立的遗嘱大概率是他那个草包儿子,即是游禹弟弟,游元良,如果游禹想再做些什么得到游家的话,只有这段时间有操作空间。
怎么会有闲心仅因为一通电话就专程跑来自己这里关心呢?
……
车窗外街景一点点后退,游禹静静看着。
他的指尖轻轻摩挲着,似乎在回味方才